nbsp; 诺曼底地区的农民这次真的爆发反抗了,他们先是竖起五月柱,明确点了“自由民银行”,要银行退还被他们手底盘剥走的铸币,并且允许谷物销售自由,允许农民用纸币代替实物交税。
而鲁昂、卡昂、瑟堡、勒阿弗尔、勒芒等城市的市民却支持国民自卫军给农民来点“强硬措施”。
很快鲁昂南城关处,整营整连蓝色制服的国民自卫军,对闹事的农民开了排枪......农民当即被打死十六人,其余人扔出手里的石头后,就骂着如潮水般奔窜,国民自卫军许多人帽子被打掉,额头受伤,苏里南上校又下令骑兵中队对农民进行了追击和抓捕,可怜农民在铁蹄和马刀前,哪有任何的反抗措施,许多人见蹄声逼近,就只能抱着头跪在地上......
顿时抓捕了差不多一百七十人,城市和国民自卫军随后严正交涉,要求周围郊县所有农民必须即时出售所有余粮,不然每日都要公开绞死十名农民。
“匪徒都没这样凶狠。”当时在家里的艾米莉.拉夫托目睹此情此景,喟叹道。
“这很正常,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没被暗中标定好价钱的。”自己取消贵族头衔“德”的男公民,兼鲁昂市议会的纪尧姆.拉夫托(前侯爵)折叠好《鲁昂半桥新闻报》,很镇静地回答女儿道。
听到爸爸的这番话,艾米莉若有所思地侧过脸去,窗台透进来的光,将她美丽的鼻梁、唇和脖子勾勒出条绝美的曲线。
鲁昂周边整个乡村骚动不已,据说圣德约镇和桑镇在艾斯图尼神甫的苦劝下,率先交出余粮。
限定日期一过,苏里南上校就绞死了五名被监禁的农民。
随后国民自卫军于城关大集,并还拖出了数门大炮,称若得不到满意的结果,就要武装清乡——逐村进行剿洗,牲畜拉走,房屋烧掉,田地践踏。
城内的舆论全力为上校站台,鲁昂县议会的勒内.高丹、盖斯特.霍尔克,也包括下塞纳省议会议长图雷,都公开对自卫队行为表示赞许,并写信要求其他相邻省区也这么做。
只有艾斯图尼把这件事告诉了还在北境里尔城的巴贝夫,巴贝夫用愤怒的文章声讨这种血腥对待农民的行径。
可最终诺曼底大部分乡村农民屈服了,他们接下了花花绿绿的法郎纸币,哭声震天,眼睁睁看着谷物粮食被成车成车或者被运河上那冒着黑烟的蒸汽艇给运去城内。长期在庇卡第省生活的国会议员圣茹斯特曾说,农民从来不买东西,他们会把铸币一枚枚积攒下来,够了数不是去捐官就是买地,可此时不同往日,积攒纸币?农民害怕它们最终会变为废纸,为今之计,也只有趁着自由民银行还为法郎背书,将手里的纸币给消费掉,换棉布,换衣裙,换家具等等,就这样通过纸币,城市商品经济开始渗透到了诺曼底乡村内。别的不说,桑镇的洛戈隆先生百货商店,商品除去种子和农具外,居然首次出现了图书、玩具,他当初的愿景总算实现了一半!
而勒阿弗尔的大农业主奥弗莱先生,则凭借高超的农庄管理经验,用大批粮食换了很多法郎,开始投资起工业来。
鲁昂的纪尧姆.拉夫托家也是如此,实现了土地贵族向工业主的转变。
如是,沾着血的余粮,不但平稳了诺曼底,也平稳了巴黎。
当市政厅想方设法,保障了全巴黎城三苏一磅面包的供应后,街区公社已完全唯菲利克斯马首是瞻,并和国会、摄政府内阁割裂,很快菲利克斯便召集数位上校,自任为“巴黎国民革命军总监”,不但在城内有营地,苏瓦松营地他也根本没撤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