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镇几乎都有大小磨坊,我没法对其情况掌握,统制就变得不可能。”
“你畏难了?你打退堂鼓了?”埃贝尔驳论不过,态度开始激愤起来。
菲利克斯叹气说,我当然愿意和你们并肩作战,但我很快就要接受救国委员会命令,前往旺代地区平叛,实在是力有未逮。
“那我们自己动员无套裤汉干!”埃贝尔没好气地说,随后离开。
埃贝尔说到做到,当数日后,巴黎人民举办盛大的圣体圣血节庆祝活动时,“疯人派”的领袖雅克.鲁带着群武装起来的无套裤汉,突然出现在圣叙尔比斯教堂教堂和圣女热纳维耶夫大教堂处,“共和国的政权,是建立在理性基础上的,难道我们不应抛弃对圣徒和三位一体的迷信吗?天主教所有看似有魔力的仪式都是欺骗,是神职人员捏造出来的!”
“神学是一派胡言,他们从来也不相信自己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欺骗人民!”
群众还待保护他们的神甫和圣物,但却被无套裤汉们野蛮地冲散,随后在教堂前,埃贝尔分子们直接当众焚烧了圣书和祭衣,他们还拉来头驴子,将主祭的衣衫套在驴子身上,牵去游街。
而后埃贝尔分子又在教堂前搭起脚手架,将教堂外壁上所有哥特式雕塑的头颅给凿下,干完这一切后,他们觉得还不够,便号召数千人,涌向西岱岛的圣母大教堂,如法炮制。
很快巴黎数个街区的革命委员会都表态支持埃贝尔,公社集会时没人再敢佩戴十字架饰物,神甫们哪怕是之前热烈拥护共和国的护宪派教士,都吓得把先前和信徒间的信件全都焚毁掉,很多人还俗,圣物盒和圣杯都扔入熔炉里铸造成钱币,在无套裤汉的胁迫下,圣叙尔比斯区的三位神甫在他们新娶的妻子伴同下,烧毁了他们的圣职授权信,并当众宣称:“神学的所有都是假的。”
而几乎同时,巴黎的“革命妇女协会”也和大集市里的劳动妇女爆发冲突:
“集市女王”奥久违反了限价令,和一起来帮忙的皮埃蕾塔,及其他妇人们,抬高价钱售空了批紧俏物品;
革命妇女协会的纠察员闻风而至,不过罗贝尔太太、朱利安太太,还有埃兰诺尔、劳馥拉都不在行伍里,纠察员指责集市妇女违反了统制法令,为自己谋取私利。
女鼓手皮埃蕾塔就反驳说,巴黎现在必需品价钱已稳定下来,为什么不给我们多赚点?
几名女纠察员上去就打了女鼓手个嘴巴,然后就逼迫所有妇女戴红帽子,不然就按投机倒把罪论处。
奥久扑上去和纠察员殴斗,并喊到:“你们这群布尔乔亚娘们,家里有点钱,当然希望物品价钱永远被限制住,可我们这些小本生意人,都是花钱进这些商品的,限价后利润这样微薄,我们连孩子都要养不起了!”
很快兑换桥集市内,不同服色不同等级的妇女们扭打撕扯成一团,场面既滑稽又悲凉——昔日因为革命而团结起来的女性,现在却因利益不合而大打出手。
不久,皮埃蕾塔眼角青肿,带着泪痕,衣服也被撕坏,光着脚来到市政厅,刚准备去圣奥诺雷大街找罗伯斯庇尔的菲利克斯看到她这样,不由得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