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马拉和科洛遭受到了刺杀。”
“现在不用理会这两位,救国委员会在我们掌握之中,革命法庭在我们掌握之中,京城内卫军团也是我们掌握之中,没什么好怕的。”菲利克斯当机立断,“完全不用召回圣茹斯特,下面我们只需要找个突破口......”菲利克斯若有所思。
接着他看了丹东一眼。
丹东脸上难得浮现出种忧郁痛苦的表情,他慢慢低下头,仿佛是在颔首。
等到第二天晨曦照耀在塞纳河上后,奥特—季约医院内突然爆发出声声毛骨悚然的哭嚎,当德.福扎大夫和其余医生表情失落地从手术室走出,宣布共和国的宗师、“人民之友”马拉,和无套裤汉领袖科洛一道中枪不治时,在外面等候着的男女们全都发了狂:他们冲入手术室,将马拉和科洛染血的衣服给脱下,系在长矛尖上当作旗帜,随即大约三千多集合起来的疯人派,他们的人数比历次起义暴动要少许多,但还是组成道势不可挡的洪流,在雅克.鲁的鼓动下,向国民公会冲来。
他们的诉求是直接取缔不作为的救国委员会,严格控制所有物品OTg2NTc=的价格,强制兑换指券,取缔一切宗教,将所有还在京城四周的贵族统统杀光,同时要仿效昔日对监狱的大屠杀,再来场更残酷规模更大的肃清。
当这群疯人派挺着长矛,扬着血旗,冲到国民公会后,代表们都娴熟地离开自个的座厅,像遇到危险的沙丁鱼群,呼啦啦聚集到了讲坛困守,疯人派追击而至,一名叫费朗的议员挺身而出,准备和他们理论,结果当场被两根矛刃给贯穿身躯,断了气,另外名疯人派挥动砍刀,一下就把费朗议员的脑袋给斫下,在吓得心肝乱颤的议员前,把头颅直接往后抛出——“噗嗤”声,一根长矛伸出,熟练精准地将那头颅给插住。
国民公会只能屈从,他们答应这群疯人派,马上就投票决定,是否还要救国委员会继续存在。
这样疯人派们才挥动插着费朗议员首级的长矛,扬长而去。
而后他们全都聚集在共和神庙前,科尔德利埃俱乐部的莫莫罗(他是埃贝尔的专属印刷商)妻子,裹上长袍子,将自己打扮为了“公理女神”(前后加斯东.茨威格愤怒地指责这是对艺术的亵渎),立在神庙之前,接受了万千疯人派信徒的朝拜。
“神学已死,理性科学当立!”莫莫罗妻子高举双手,魂不附体江浙湖汉北般地摇晃着身躯,进行凄厉的宣讲。
著名的无神论支柱,前奥拉托利教会神甫约瑟夫.富歇这一刻,却没和疯人派在一起,他死气沉沉地立在菲利克斯办公室里。
“必须要严厉打击无神论的埃贝尔分子。”菲利克斯命令说,并递给富歇份由治安委员会集体署名的搜捕状,说你入夜后即和武朗总监,带领巡警队突袭搜索名单上人员的住宅。
“遵命。”无神论者富歇答应道。
稍后他定了定,就问若是搜不到证据,怎么办呢?
“一定能搜到的。”菲利克斯说。
夜幕刚刚降临,圣奥诺雷大街上的雅各宾修道院厅堂中,所有人都在激烈争论着,埃贝尔站到了主席台位置,他和普鲁士银行家克罗茨并肩,对大家号召道:
“真正的爱国者马拉和科洛已成为了烈士,是保王党和吉伦特党分子杀害了他俩,而全民众寄予厚望的救国委员会却依旧在逡巡,迄今没有任何有力的措施来消弭这一切,救国委员会已沉睡,它开始漠视人民的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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