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瓦迪埃,我知道你是埃贝尔的余毒分子!”罗伯斯庇尔又惊又怒。
然则瓦迪埃却继续呆在主席台,寸步不让,这位佝偻的老人家扯着嗓子,当着所有议员们,继续读着起诉书:
“治安委员会已掌握了个关键的证人,是个上年纪的老女人,名叫卡特琳娜.泰奥斯,其实她本姓为泰奥特,家住在贡特雷斯卡普大街的44号......”
国会议员们有的用手托腮,有的讶异地抽着烟斗,他们压根很难将这位叫“卡特琳娜.泰奥斯”的名不见经传的老妪,和执掌整个国会命运的罗伯斯庇尔扯上关系。
但曾和救国委员会并驾齐驱的治安委员会一旦拔剑出鞘,势必是将宝剑好好磨砺过的。
果然,议员们见到罗伯斯庇尔失态啦,他用家乡阿腊斯的方言喊OTg2NTc=起来,大约是在叱骂:比约、杜蒙、卡尔诺还有瓦迪埃,你们这群人居然监视跟踪我?
“这正是本委员会的本职工作。”罗氏曾经的故友拉扎尔.卡尔诺冷冰冰地说。
可其实暗地里给治安委员会提供关键性材料的,是依旧潜伏在弗雷龙家宅中的“响尾蛇”——约瑟夫.富歇。
富歇可不是什么末流野心家,他甚至要比罗伯斯庇尔本人还要熟稔罗伯斯庇尔的人际网,罗伯斯庇尔自阿腊斯城时期起就观察着富歇,但富歇也在用自己一双可怕的眼睛凝视着罗伯斯庇尔。
罗伯斯庇尔的房东是杜波莱,杜波莱的邻居有个叫洛热的杂货批发商,是个巫术狂信者:洛热飞黄腾达,进入巴黎革命法庭后,逢人就说罗伯斯庇尔是命中注定来拯救法兰西的“弥赛亚”。
有同事就问这个粗鄙的杂货商,何以见得呢?江浙湖汉北
“这是上帝之母说的。”洛热满不在乎地回答说。
“上帝之母?”
“是的,这你都不晓得嘛!她就在贡特雷斯卡普街,她叫泰奥斯,也就是Theos,这个词我懂,就是上帝的意思,能起这个姓的都是上帝家人。”
同事们哈哈笑着,以此为乐,说这么说卡特琳娜.泰奥斯便是上帝之母?
“是的,她说过马克西米安.罗伯斯庇尔便是新的弥赛亚,是上帝的另外个儿子。”
前些天巴黎降下大雪,一位老妇人顺着贡特雷斯卡普街陡落满雪陡峭的台地,低着头在昏黄的路灯下走着,脚步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她头顶上有个紫色缎带的黑绸大帽,脖子上挂着串念珠,脸色和头发同样苍白,她走到家店铺,购买了些葡萄酒、面包还有纸张,而后回到寒风呼啸的台地一幢破旧独立的小楼房里。
当小楼房泛出淡黄色的灯火后,一段距离外,一位矮小的男子提着手杖,他看着那老妪在雪地留下的脚印,似乎是呆在原地犹豫会,大约两分钟后,他便也向那小楼房而去......
又过了三分钟,贡特雷斯卡普街各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分别走出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迅速聚拢起来。
“确定是他?”
“当然。”
“紧紧盯住。”
这三人不是别人,分别是富歇,还有被撤职的前警察总监武朗,及警官“猎犬”罗塞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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