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今晚只是重温经典剧目,能不能别谈政治什么的?”梅.高丹也举着观戏,对丈夫嗔怪到,旁边坐着的是国家执政夫人的闺蜜艾米莉.拉夫托小姐。
“好,不谈,不谈。”菲利克斯将手拍在栏杆上,“大家先看戏,这个戏剧啊,再过三年五年还未必被允许公演的呢!”
尴尬之中,《鲁斯塔罗攻陷巴士底狱》缓缓拉开了帷幕。
戏剧结束后,平等宫的护宪公府邸里,菲利克斯气得大骂:“这群国会议员,真的都是他妈的混蛋,卡尔诺自认为是个道德高洁的军人,可我看他纯粹是想对吉伦特残党大开方便之门,别人捧他说,在大革命时期就你的手是干净的,这傻瓜还真的沾沾自喜起来,那除了他我们都是刽子手喽?还有那个巴雷尔,就是巴黎城的变色龙,压根不值得信任......”
“骂也没用,多把注意力放在党务和军队上吧。”梅摇着扇子提醒道。
“我倒不是在乎国会这个盗贼窠,只不过我先前成立的巴达维亚共和国、比利时共和国还有内莱茵兰,还必须要得到国会的批准才能生效。”
正在菲利克斯说着的当儿,艾米莉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位曾在鲁昂城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拿破仑.波拿巴将军,居然在两天前给我写过封信笺。”
“他还好意思!?”说起这位,菲利克斯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他之前身陷囹圄,是我爱才惜才,把他放出来不说,还给官复原职,主持意大利方面军,可这位稍微有些战功,就又在我鼻子下面阳奉阴违,我看他是想当意大利国王了吧!”
“那你认为他会在信里怎么说?”艾米莉挑挑细长的眉毛,提着裙裾坐在梅的旁边。
菲利克斯接过信,一开始动作很粗鲁,而后就对艾米莉连连道歉,“还能怎么说?把火给玩出来后就来哀求我的水泵。其实前些日子,安德莱依娜姐姐来找过我,就是替拿破仑求情,这位的钞票都塞到姐姐那边去了。”
“哼,也就是说你离不开那姐姐,就像离不开拿破仑一样?”梅讥讽说。
“卡耶维多太太怎会是那样的人?她把拿破仑送来的五千英镑汇票退回去,她是真的高洁,她对我说,只是觉得拿破仑是可造之材,但最终决定权在我,她不会对我的大业凭空造成干扰的。”
“谁都知道这种‘高洁’的请求才是大业最大的干扰,有利益的交换反倒不会呢!”梅继续气呼呼地摇着扇子。
“所以说,你还是得原谅拿破仑......”艾米莉径自问到。
菲利克斯叹口气,扬了扬信,对艾米莉说,拿破仑可是找到了你外祖父说情啊,我怎会不听从土伦舰队司令官弗拉德约.凯嘉鲁埃的言语呢?
“他怎么会找到外公的。”艾米莉有些甜蜜,也有些纳闷。
“大约是在幕后有人指点吧。”菲利克斯猜测道。
其实这不是别人,恰好就是劳馥拉.赫尔维修斯。
她当然和猫上尉交谊最好,且有心要找猫上尉当犄角,便暗中替拿破仑策划说:“找卡耶维多太太可还不太够,让海军元帅凯嘉鲁埃也来说项,这位的外孙女可才是菲利克斯的心头好。”
菲利克斯想了想而今的局势,便决心谅解拿破仑,不过自现在起要由他来控制意大利的战争,便写信分别给拿破仑和巴拉斯,“你俩的不愉快就此融化掉吧,我有个仲裁的办法,那就是让巴拉斯进军都灵,灭掉皮埃蒙特王国;而拿破仑则不用对此负责,专心进击奥地利人控制的米兰城。至于在热那亚上岸的敌军,你俩不用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