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搁置在瓷碗上,道:“唐安啊,有些事情老夫也想当面说清楚,上次元人去祥风酒楼找茬的事情,是老夫的不对,老夫以酒谢罪。”
说完,刘进端起小酒盅,眯着眼睛灌了一口,转而继续道:“但是,那是老夫之前看你浑浑噩噩,实在不想我女儿嫁给一个混账,才出此下策。”
唐安专心地听着刘进讲话,郑重地点了点头,唐安道:“岳父大人,之前元人之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况且小婿还反坑了您一把,倒是不要怪罪小婿才是。
现在咱们是一家人,说不得两家话,这次茶叶蛋的事情,诗华也跟我提及,说不是您所为,诗华的话我是相信的,而且您也不会只为了害我,罔视良家百姓的性命,更不会罔视王法。
小婿想说的是,这次事情的背后肯定有人作祟,您是生意场上的老油子,见识比小婿广,所以小婿才冒昧的请岳父大人帮小婿分析一下,此事是否有蹊跷?”
刘进听唐安这么一说,心中也放下了大石头,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本来他还担心唐安会误会自己,以为这次被抓,是自己所为。
但是话说开了,心中就舒坦很多,谁都不愿意被人误会,刘进也是如此。
刘进又啜了一口杯中之酒,哈了口气,正色道:“你小子倒是不傻,其实明眼人也能看明白,你这次出事,完全就是因为底子不够厚,生意却做得大。
一者,你和亲家断绝了父子关系,在外已经是无依无靠;二者,你发明了茶叶蛋这种灵巧的吃食,而且卖的火热,不仅滁州城,还有其他行省的人员慕名而来,所谓堆高于岸,流必湍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树大了却没根基,引来了生意场上的敌对,没底蕴,没路子,人家不坑你坑谁?”
唐安有所理解,认真点点头,示意刘进继续分析。
刘进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你也没什么敌人,那么其范围可缩至滁州城之内;再者你做的是吃食的生意,又可以缩小很大范围,人家做丝绸瓷器生意的,是不可能冒险寻你的麻烦,你跟他们没有利益冲突;这么一来,滁州城跟你有冲突的,也就剩那么几位了,都是一些开酒楼的,胡家、占家以及田家,剩下的就是我刘家酒楼分号,但是你出事时我就去问过,并不是我刘家手底下的人干的,那么就只有以上三家,但是要查出来,想必困难重重,他们都是商贾大家,想查他们没有那么容易!”
听完刘进的分析,唐安心生佩服,本来一团乱麻,被刘进这么一分析,马上就形势明朗了。看来老狐狸能混到如今这样,不完全靠运气,是有着真本事的。唐安初到元朝,初涉生意场,这些勾心斗角的门道,还是很欠缺。这种东西跟智商无关,别人讲出来你也听得懂,这完全取决于你的主动逻辑思维,跟情商有点类似,要后天养成。
古话说:“久居芝兰之室而不觉其香,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人不管在什么环境呆久了,都会慢慢地改变,思维方式也会随之改变。比如,唐安身边以前都是汉子,现在都是美女,所以唐安变得越来越好色,越来越猥琐了,唉,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