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但她毕竟是在风月场上混了多年的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急忙说道,“驸马爷请先去妾身房间,妾身这便通知莺儿前往,酒菜亦随后送上。”
曹聚这一手玩得绝对漂亮,先触动来莺儿内心深处的那块灵地,然后故意装作不冷不热,却又不能断了联系,每次来找她,都必须要有十足的理由。如此一来,会使得来莺儿感觉到,曹聚虽然有些高傲,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却又是心中也有她。
果然,曹聚这边还没有把凳子暖热,来莺儿就急匆匆地赶到了,进门后第一句话就是:“驸马,奴家听三娘说,驸马不日就要率军出征,可是讨伐关东诸侯也?”
曹聚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孤这一次提兵在外,不知何日能回,是故在临行之前,跟来姑娘道别一二,还请恕孤之冒昧也。”
“驸马能在出征之前来奴家处,足见驸马心中还有奴家,有何冒昧之处?”来莺儿关上门,走进房间,说道,“只是,奴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聚心下一动,微微一笑道:“来姑娘有话可直说,孤洗耳恭听也。”
来莺儿看了一下曹聚的脸色,微微放下心来,说道:“当今太尉,无故行废立之事,惹得天怒人怨,这才有关东诸侯起兵讨伐。”
“驸马在洛阳,一直为民伸冤,不畏权贵,乃是百姓心中保护神也。是故,驸马乃分得清是非之人,为何要助纣为虐,与关东诸侯为敌也?”
曹聚听了,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来莺儿的问题,反而问道:“来姑娘,若是孤提兵东进,灭掉豫州刺史孔伷,来姑娘是否便认为孤乃董卓之流乎?”
“非也。”来莺儿愣了一下,随即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管驸马如何做,奴家坚定,驸马一定有苦衷也。”
曹聚心下一动,却是不露声色,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来姑娘因何有此一说?”
来莺儿冰雪聪明,微微一笑道:“驸马跟奴家只有一面之缘,对奴家有所防备自是应该,奴家之所以如此说,乃是因为奴家自认阅人无数,认定驸马乃英雄耳,而英雄岂能长久屈身于奸贼之下乎?”
曹聚笑着说道:“多谢来姑娘信任,然不管是何原因,孤领兵东征孔伷却是已定,此战之后,天下皆知孤乃董卓党羽也。”
来莺儿叹道:“不敢世人如何看待驸马,纵然会有千人万人骂之,但在奴家心中,驸马乃天地英雄也。”
曹聚微微一笑道:“能得来姑娘如此青睐,孤之荣幸也,今日之后,等孤再来芳泽阁,不知会是一副如何光景,来,来姑娘,今朝有酒今朝醉,孤敬来姑娘一杯。”
来莺儿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道:“多谢驸马,此杯之后,容奴家为驸马歌舞一番,以为驸马东征壮行也。”
曹聚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笑着击掌道:“多谢来姑娘,今日孤又可饱眼福,聆听天籁之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