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后,来莺儿就沉默了,基本上不接客了,就算接客,舞姿也比以前差了太多,而且,只是十几天的时间,来莺儿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只有两个人来到,来莺儿会提起精神,自然就是皇甫郦和皇甫坚寿了,因为他们来到这里,可以为来莺儿带来曹聚的消息。
风三娘看在眼里,如何不知道来莺儿心事为何,心中暗骂,该死的驸马曹聚,既然不能纳了我家莺儿,为何要招惹于她呢。
但是,这事呢,风三娘也帮不上忙,因为来莺儿本来就是自由之身,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洛阳城中,哪一个不知道来莺儿是芳泽阁的头牌啊,还有不少人知道,汉灵帝刘洪曾经在来莺儿的闺房里住了一夜。
所以,来莺儿就是皇上的女人,虽然不知为何原因,来莺儿没有跟着进宫,被封为美人或者贵妃什么的,可是,来莺儿是皇上的女人是被定格的,这也是为何那么多的王公贵族没人敢打她主意的原因。
看着来莺儿一天天消瘦,风三娘也心疼得很啊,不知道劝了她多少次,但每一次来莺儿都是答应得好好的,但没一会儿就开始发呆了。
左思右想之下,风三娘还真是想出一个主意了,先备下酒宴,然后派人将皇甫郦和皇甫坚寿请过来,又请了来莺儿作陪。
喝到半酣的时候,风三娘突然叹了口气,引得皇甫郦和皇甫坚寿心下奇怪,一起放下筷子,互视一眼,一起问道:“三娘何苦叹气?”
风三娘心中暗想,这两个榆木疙瘩,每隔几天来这里,难道就看不出莺儿对驸马的情意,以及日渐消瘦吗,唉,这俩人跟驸马相比,真是提鞋不配啊。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出来,风三娘再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公子,妾身是担心驸马东征,不敌诸侯联军,到那时,一旦联军攻下洛阳,两位公子乃是有官职在身,诸侯联军不敢将汝等怎样,然我等薄弱女子,下场将会何等凄惨也。”
皇甫坚寿哈哈大笑道:“三娘放心,仓合得我父真传,又有平凉实战经验,对付区区诸侯联军,易如反掌也。再言之,若真是有那一天,三娘与来姑娘可进我皇甫府中避难,自是安然无虞。”
风三娘妙目一转,娇笑道:“既然如此,想必驸马常有书信于府上乎?”
皇甫坚寿不知风三娘套他的话,笑着说道:“然也,仓合每隔两日,都会将战情和战况书信于家父,还向家父请教一些应付之策。”
风三娘闻言窃喜,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而是在案下偷偷拉了一下来莺儿的衣袖。
来莺儿冰雪聪明,如何不明白风三娘今日宴请皇甫郦和皇甫坚寿之意,心下感激之极,当然不愿放过这次机会,樱唇轻启道:“两位公子,奴家仰慕驸马文采,近日偶得几首小诗,欲送驸马而不知其法,还请两位公子能帮奴家,奴家感激不尽。”
“啊……”皇甫郦和皇甫坚寿登时大吃一惊,酒也醒了一半,情知上了风三娘的当,但却也不忍拒绝来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