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法准得不说,近战也颇为骁勇。”
楚枫闻言,急忙抬头察看,南门的情况还真如于毒所说,这支羌军果然非同一般。
当黑山军还没有登城的时候,他们就弯弓攒射,等黑山军爬云梯爬到一半的时候,他们才用滚石和檑木乱砸一通,等黑山军登上城墙后,就有一波羌军冲上前来乱劈一通。
队列整整齐齐,作战分明,环环相扣,没有一丝紊乱。
楚枫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城墙,忽然,一员羌将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那员羌将在城墙上来回奔走,指挥若定,如果看到某处即将被攻破时,他立马提着大刀冲上去,一招横扫千军,瞬间将登上城墙的黑山军劈翻落城,端是一员猛将。
“于大哥,把弓箭给我!”楚枫算了算距离,将手伸向于毒。
于毒急忙从鞍上取下强弓,从箭壶里抽出雕翎箭,双双递到楚枫手上。
楚枫呼吸均匀,游子弓拉得如同满月,手一抖,弓弦发出一声悦耳的响声,羽箭如同流星划过苍穹一般飞出……
“痛煞我也!”
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越兮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流星般的羽箭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箭杆流了出来。
这一刻,越兮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射出此箭之人乃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射了这一箭之后,必然还会有第二箭,甚至是第三箭,第四箭接踵而来。
“嗖”的一声,破空之声再次响起。
一支离弦之箭如游子归家般急切,穿过羌军之间的缝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越兮,越兮凭借多年厮杀的经验,捂着伤口急忙闪避。
越兮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箭,可他身后的副将却没有那么好运。
那副将正准备扶越兮去休息,哪知越兮突然发力闪躲,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锋利而强劲的羽箭射穿了咽喉,自后颈透出。
“唔……”
凉风自撕裂的喉咙间嗖嗖的灌进身体里,副将的脸庞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双手死死的的抓住箭尾,努力的想要拔出来,只是双手却已经绵软无力……
楚枫可不管越兮的死活,急忙从鞍上取下铁枪,振臂高呼:“敌将已死,三军将士,随我冲锋!”
乱军之中,楚枫弃马步行,手提铁枪冲在所有军士的最前面,敏捷的渡过护城河,亲自扛着云梯向着平阳城攀登。
主将都如此悍不畏死,更别提他身后的黑山军,在他身后数十名先登死士,纷纷顶着盾牌奋勇向前。
城头上万箭齐发,滚石檑木不停的砸下,城墙下士气如虹攻势如潮,楚枫一马当先,手中的铁枪舞得滴溜溜旋转,将周身上下包裹得密封不透,迎面而来的箭雨被击打得七零八落,纷纷坠地。
没有越兮指挥,羌军虽然骁勇,但攻击却不像先前那样井然有序,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让黑山军登上了城墙。
楚枫纵身一跃,跳下垛堞,手中铁枪横扫一片,将挡在前面的数名羌兵扫翻在地,身后口衔环首刀的黑山军见后,士气大振,纷纷跳下垛堞,悍不畏死地朝羌军杀去。
在楚枫的带头冲杀下,黑山军一路势如破竹,高歌猛进,一举攻下平阳城西门。
平阳城四门陷落,羌军立即成为瓮中之鳖,乱军之中,东羌王雅丹被张飞一矛搠死,越兮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之下突出重围。
“大势已去,日后东羌该何去何从?”看到平阳城插满汉军的旌旗,越兮不由得心中一痛,加之先前中了一箭,他只觉得咽喉一阵腥甜,随后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