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
曹操哈哈一笑,扭头对袁绍说:“本初,说好了到手为胜,看来这个彩头我得了!”
说完便伸手去接,张超却一把夺去:“曹孟德,即便你到了手的东西我也抢得到。”
说着与臧洪欢蹦乱跳扛着鹿去了,众人见两个小鬼得了手,皆莞尔一笑不作理会,鲍信又弟弟鲍韬、鲍忠都拉过来引荐,却在无意中忽视了曹操身后的袁绍。
袁术刚才败阵心里不服,怒气冲冲道:“鲍老二,你抢夺猎物不算本事,论箭术未必是我袁某人的对手。”
“哈哈……”鲍信大笑一阵,信手一指道,“你可看见那边有一野兔?”
众人观瞧,一百五十步开外果有一只野兔在那儿吃草,鲍信不由分说,擎弓就是一箭,那箭快如闪电将那兔子牢牢钉在那里,众人一阵喝彩:“好神箭!一百五十步,赛过养繇基啦!”
“这不算什么,看我再露一手。”
说着他高指天上一只孤雁,高叫:“嗐!看箭!”却架起空弓猛地一拉,“砰”的一声弓弦响,那雁展翅高飞,不料眨眼的工夫竟自己掉了下来!
“惊弓之鸟!”袁术也禁不住叹服了,“神了!鲍兄如何习得此般技艺?”
鲍信得意扬扬:“我曾经游走天下,遍访奇人,有幸曾拜会陈王殿下,向他讨得此法。不是我自夸,除了我师陈王爷,还未遇过敌手。”
孝明帝庶子刘羡受封陈王,子孙世袭罔替,直传到当今陈王,名唤刘宠,陈王宠擅骑射,最最得意的技法是连发十箭同中一的,可谓天下无双,鲍信受业于此王,自然本领了得。
袁绍在后面看他们说话心里却很不痛快:他本是极想结交鲍信的,但今天见面未礼遇自己反对曹孟德亲切非常,这就先触了他的忌讳;二来袁绍也是公侯之后,袁家与杨家同是三代为公,私下里却不怎么和睦,鲍信一个劲推崇杨赐,又碰了他的霉头;而且鲍信自夸技艺,叫袁绍心里不喜。
他见自己兄弟还在夸奖人家弓法,便没好气儿地叫道:“公路,输了就输了,没什么说的,大哥还等着咱们呢!”
说完便带着袁术不辞而去,这里就剩下曹操和鲍家兄弟了。
“这就受不了?”鲍信看着袁绍远去的背影:“我听说过一些他的事情,觉得此人赖家族名声,所以故意试探了一下,果然算不得什么高明之士。”
曹操却道:“本初确有过人之处,我们的关系很好。”
鲍信脸一红:“我随口说说,万没有离析之意,你莫往心里去,另外恕我唐突,听闻有些人曾对你有所非议,千万不要因此改变作为,孟德的苦处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也曾拜谒桥公听说过一些,我一言以概之——英雄莫挂出身。”
曹操一直以来都视鲍信为知己,今日听到朋友的肺腑之言,他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开心。
“你识得桥公的几个门生,王子文、楼子伯、许子远他们吧,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你听这琴声,想必就是王儁在抚琴。”一阵轻声悠悠传来,曹操笑问道。
“不像!”鲍信侧耳听了听:“琴声如其人,子文心迹平缓,所奏之曲必有条理,刚才我们夺鹿时抚琴的应该是他,这会儿的琴音凌乱急躁,必是个傲气夺人的主儿弹的。”
曹操低头暗思:这个主儿必是出言讽刺我的边让了。
这边鲍老二夸我,那边文礼毁我,同是当今才俊却各执一词,看来这天底下从来就是有人说好就有人说坏,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只需率性而行,又何必追求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