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中。
张从富等一众将官,正商议完对敌之策,刚要饮酒庆祝。
“天将明之际,便是破敌之时,到时候便由郭靖郭将军手持备好的假头,大喊老夫已亡,届时,将士便假装慌乱跑出船舱,让唐军信以为真,好放松警惕,待得敌人靠近,我们便奋力出击,倒要让得他们有来无回!”张从富具备好爽畅饮一碗,笑道。
“破敌之策,我们均已牢记在心,待会,末将们便吩咐下去,势必一击功成!”一将附和。
张从富恭敬举酒道:“这一碗,我们便敬公主,若不是公主孤身一人前去敌船,博得敌人信任,生出此番妙计,老夫势必与敌硬碰硬的干上一场,到时,便是取得胜利,我朗州男儿也必损失大半。”
“敬公主!”诸将也都纷纷附和道。
“诸位将军,不必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周曼嫣然一笑,不失雍容,举杯之时,又颇为豪爽,倒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之意。
“将军,末将也敬您!”郭靖本就在张从富下方不远,此时迈上一步,距离更近,“此战告捷,必能一解朗州危局,将军功不可没!”
然而,就在此时,大船忽然一阵晃动,忽然之间,诸将都是一个趔趄,手中大碗内的酒,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张从富率先喝道,“敌袭么?速速查探。”
“末将前…”一位将军刚要自荐前去查探之际,大船又是一阵抖动,比上次更犹有过之。
张从富刚刚站起,冷不防忽然一抖,也是脚下不稳,左脚不觉迈前一步。
就在这时,郭靖眼中寒光一闪,双袖之中竟是忽然抽出两柄细刃,约莫一尺长短,猝不及防的便是插向张从富。
张从富刚刚迈前一步方才站稳脚跟,却是嗅到一抹杀意,心中戒备立时而起,但郭靖的双刃已是到达近前。
纵是张从富贵为五星猛将,一生征战,临敌丰富,但此时,也是无论如何躲避不开已经临身的两柄长刃。
“你?为何判我!”张从富厉声吼道,“没想到,你跟随我身边长达七年,竟也是一名五星猛将!隐藏的真深啊!”
“将军,莫要怪我!”说着,两柄细刃已是插在张从富两肋之下,鲜血立时汩汩流出,红了一身。
“滚!”张从富爆喝一声,中刀之际,一脚踢出,直接将郭靖踹飞。
后者‘蹬蹬蹬’连退数十米方才稳住身形,但是五脏之内气血翻腾,数口鲜血也是狂喷而出。
这一脚,张从富含恨而发,力道不可谓不强,便是郭靖算得五星猛将之中的佼佼者,中此一脚,也是重伤。
但庆幸的是,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中了两刀的张从富,已然活命无望。
“将军,将军!”这时,诸将方才清醒,刚才一刹的变化,实在太快,以致于诸将都没能反应过来。
“究竟为何是你…叛我!”张从富被搀扶起身,仍是不敢置信的盯着郭靖,兀自问道。
“先主之命,不可违。”郭靖简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