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将其连忙扶起。
“高将军,怎么样?”中军大帐之中,慕容延钊背负双手,一脸凝重的看着躺在榻上的高囚,问道。
一旁的医者连忙回道:“大元帅不必担心,高将军只是气急攻心所致,不碍事,肩头的剑上虽重,却避过了要害,待恢复之后,左臂便可完好如初。”
慕容延钊点点头,道:“辛苦了。”
医者连惶恐道:“元帅严重了,救死扶伤,正是老朽的本职所在。”
此时,慕容延钊自是知道了战局结果,但他面上却是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相反,他极为淡定。
但是,心中,对于四千多强军的损失,他也是痛心不已。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爱徒,一路之上高歌猛进,顺顺利利的就要进入荆州,居然会落得个这副模样,差点就没命回来见他了。
当从高家军口中听说如此伤亡之后,慕容延钊涵养功夫再好,也是觉得有点头晕目眩,不过,他还是强自忍着,没有在众将面前失态。
此时,高囚的大败已成定局,再多愤怒和责怪也是无用的。
不过,高囚的命虽然保住无虞了,但是依照军法,他也是要被处置的。
未到荆州,先锋先败,这对士气绝对不利,而若是因此临阵斩杀大将的话,更加与士气不利,再者,慕容延钊也不舍得将自己的爱徒斩杀。
更何况,手底下的各路将官,也都是一致苦求,所以,慕容延钊也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高囚,只是让其戴罪立功而已。
军令虽严,但说到底,还是人做主。
“告诉我,为何落败?”高囚醒来之后,慕容延钊问道。
“高囚愧对恩师栽培!”高囚激动的就跪倒在地,连连大呼。
“别说这许多废话。”慕容延钊不怒自威。
高囚深知师父的脾气,脸色一正道:“末将大意,小觑了那李煜,而且,血刃士卒手中,均配备着一种战刀,较寻常士卒用的刀刃要薄、要锋利许多。”
“依照军法,你可知自己该被如何处置?”
“当斩。”
慕容延钊道:“可有话说?”
高囚回道:“末将不惧生死,此番若非为了高家军的生死存亡,末将必然与那李煜拼死一斗,望元帅给末将一个机会,让我能够报仇!末将愿意死在战场之上!”
慕容延钊道:“你的名,是终将为你保下的,你这颗脑袋,也先寄存在你的脖颈之上,希望,下次,莫要再让我失望。”
高囚跪拜道:“多谢元帅,多谢师傅!”
其实,中间详情,慕容延钊早从高家军兵士口中了解过了,高囚,看似自傲大意,但其实也保持着一定戒备,而且其出发点和用心也都是没错的。
何况,他也知道高囚的能力。
李煜能够依仗血刃,将高囚杀的这么凄惨,这倒是令得慕容延钊不得不对其重新审视。
不过,慕容延钊却不怕,如今,距离荆州不过数十里,仅剩一日路程,在他眼中,风雨欲来,荆州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