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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小觑。”慕容延钊却道,“明知平原决战不占优势,还敢出战,要么是愚蠢,要么就是有着一些准备。”
“几次交手下来,很显然李煜可并非蠢人,所以,他想必是已经看出了这阵法的一些端倪,传令各部,多加小心。”
慕容羽懒洋洋的骑在战马之上,就在慕容延钊的另一侧,闻言,哼道:“此阵莫说是李煜,便是让他那三个老东西师父,也看不出什么来。”
这阵法是太虚门中的最强阵法,虽说,他并没有得其中要领,只不过依葫芦画瓢,但就算这样,他也自信普天之下,少有人能解。
“还是小心为上。”慕容延钊道,“阵法虽秒,却也不得不防敌人手段,待会儿,大战开启,唐军之中的元天霸,便交给你了。”
慕容羽点点头:“上次若非那该死的小和尚突然插足,现在早已不存在这个人了,不过也好,今天,便彻底解决他。”
慕容延钊点头,再度嘱咐道:“各安职守,今日一战,务必全胜!”
“喏!”诸将齐应。
慕容延钊令毕,便策马行至军前,远望李煜道:“久闻南唐李煜,词作惊人,今幸得一会。”
说李煜词作惊人,看似是对他的一种褒奖,实则是对他贵为皇帝却一心诗词歌赋的贬斥。
李煜并不动声色,也是抱拳道:“慕容将军之名,也是如雷贯耳。”
慕容延钊道:“以公之聪,想必自知天命、识时务,却为何螳臂当车,敢与我大宋兴兵?岂不知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李煜道:“纷嚷乱世,诸侯争雄,受苦的却是百姓,朕受命于天,当奉天命,伐贼平逆,一统大好河山!”
慕容延钊道:“天数之变,自我大宋皇帝而始,神奇更易,更是归于德才之人,江山一统,非宋帝不可,此自然之理。”
“我太祖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远征辽军,北固边守,万民倾心,四方仰德,乃是天命所归,尔等殊不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李煜笑道:“赵匡胤身为人臣,却贪恋富贵权名,黄袍加身,自立为王,对周是极大的不忠,部下兄弟随其出生入死,却仅因酒后失言,却惨遭坑杀,此乃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尔竟妄称天命所归?慕容匹夫,若今日死在战场,归于九泉,可有面目见周氏各位皇帝!”
慕容延钊不禁失笑:“老夫倒是忘记,公乃词作大家,与你斗嘴,当真失算,不过,此番公既敢出城迎战,想必已知我所布之战阵?”
李煜道:“不过区区四虫小阵,何足道哉?便是我金陵城七岁儿童,都常以此嬉闹,过家家一般的东西,不想慕容将军竟是搬上台面,真是贻笑大方。”
慕容延钊闻言,自是不信,当即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在阵中相侯,且看公如何破我战阵!”
言毕,慕容延钊再不啰嗦,直接拨转马头,进入战阵之中。
李煜也是回撤入军中,吩咐道:“按照事先布置,各自归为,待鼓上起,诸位便一起破阵!”
韩熙载、朱令斌、萧俨、卢郢等皆是重重点头,随即率部徐徐前往各自对应的阵前停下。
待得众人归位之后,李煜并没有立即下令,而是四处张望,数分钟之后,发现依旧无人出现之后,方才略显遗憾的摇摇头,示意鼓手击鼓传令!
“咚咚咚!”
鼓声方起,韩熙载、朱令斌、萧俨三将便一马当先,引军朝着敌军战阵冲去。
而卢郢则是等到这三支军马驶出一段时间之后,方才一声断喝,引军也是冲向前面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