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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的门关上之际,南逸驰的脸色已经阴冷到极致,如深潭般的凤眸散发出渗人心底的寒意。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迅速拨通了陈亚的号码,语气克制着极大的怒意:“把太太的保镖全都换掉,换一批新的!然后,给我查季氏最近的动作,我要最具体。”
季炎生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对他的小野猫下手!
***
次日早上。
程郁央醒来的时候,凌晨四点才赶回来的南逸驰还在身旁熟睡。
她盯着身旁的男人看了一会儿,随后红着小脸在他俊逸的脸庞上轻轻印上一吻,这才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洗漱。
他凌晨才回来的,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换好衣服的程郁央看了一眼床上的南逸驰,连忙拿起剧本跑去开门。
门外的祁曦媱一身优雅装扮,嘴上画着性感的大红色口红,依旧一副友好的模样:“郁央,准备好了吗?该走了。”
程郁央只开出一条缝,连忙应了一声:“好了。”
话毕,她迅速套上鞋子,侧着身子从自己所开出的那一条缝挤了出来。
祁曦媱有些怪异地看着她,在门即将关上之际,她无意间抬眸,看到程郁央房间内的床上貌似躺着一个男人。
还未等她缓过神,程郁央已经关上门,神色如常地说道:“媱姐,我们走吧。”
祁曦媱敛起眸中的惊愕,浅笑着回了一句:“好。”
***
肃穆沉寂的墓园内。
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一座刚立起的墓碑前,手里捧着一束新鲜且包装精美的百合花。
在其他人上去献完花之后,温子牧也走上前,将手中那束花和其它花束一样,摆在了墓碑旁,随后后退几步,朝那块墓碑鞠了个躬。
身后,一阵凄厉的哭声传来,“呜呜呜……我的悠然,悠然,你怎么忍心丢下妈妈就走了啊!妈妈只有你了啊!”
温子牧站直身子,自然回过头看了一眼。
钟悠然的母亲在几位亲戚的搀扶下来到了钟悠然的墓碑前。
钟悠然的母亲脸上挂着泪珠,目光随即捕捉到那道她从感谢到怨恨的身影。
下一刻,在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她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上前,紧紧地攥住了温子牧的衣角,声嘶力竭地哭喊道:“你这个人渣!你还敢来我们悠然的葬礼!你到她死了,还要来膈应她,你给我滚吶!悠然都是被你们给逼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温子牧!”
“伯母,我们没有谁害死悠然的,悠然再三去剧组骚扰无辜的女演员,还试图拿硫酸泼……”
“啪~”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已经狠狠甩在了温子牧清隽的脸上。
钟悠然的母亲激动地指着温子牧的鼻子,脸色带着悲痛的神色,“闭嘴!不许污蔑我的悠然!她都是你逼的!她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对她的爱慕熟视无睹?明明就是你的错!间接导致到她后来精神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