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何人兵马?”
“赵越?赵子兴?”
“竟然是那个大破数万贼军的赵越?”
“这么说来,不是自家人吗?”
鄚县临近涿郡,赵越的事迹早已流传至此,所以众军士对赵越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张郃闻言脑袋嗡的一下,见对面人马刀未出鞘,长戈在鞍,数员大将皆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心中不再疑它,看来果真是汉军。
暗暗有些后怕,这要是赵越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岂不同室操戈,自相残杀了?那时自己罪莫大焉,百死莫赎啊。
张郃暗暗擦了擦冷汗,嘱咐众军士莫要轻举妄动,越众而出,冲着赵越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鄚县军侯张郃,拜见扬武都尉,我等是鄚县守军,因贵部着装有异,末将误判军情,才引兵至此,险些酿祸,末将请罪。”
“竟然是河北四庭,五子良将中的张郃?好像张郃确实是河间人氏。”
再看张郃其人,年约二十有一,身高八尺,面容俊朗,虽全身披甲,却隐隐透着儒雅之气,心中暗赞一声,不待张郃话落,急忙翻身下马,大笑着快步走上前,伸手托起张郃,笑道“误判的好啊,不然子兴怎能遇见儁乂,走,我们帐内叙话。”抓着张郃手腕,向营内大帐走去,完全无视营门内张郃领来的一千五百汉军。
赵越这般无端热情,倒让张郃有点惴惴不安,不知赵越打的什么主意,看了眼一众迷茫的军士,暗道“赵越不会是想夺此军权吧,鄚县守军本就不多,这可不行。”
想罢,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腕,对赵越拱手言道“回禀都尉,鄚县县令还担心着战况,且守军大部分在此,恐鄚城有失,不若先让这些军卒回城,如何?”
“恩,儁乂所虑极是,你且命他们先回去,而后我们在叙话不迟。”只要张郃不走,些许人马赵越还真没看上眼。
张郃拱手道了声多谢,心中更加猜不透赵越,召来一名小校命他率军回城,同时将此事如实回报县令,让他安心。
众军士一脸垂头丧气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张郃看着大军走远后,心中很不是滋味,这半夜不睡觉,出来蹲了半宿,还被人包了圆,虽说是自家人,只是误会,但的确够丢人了。
还好张郃心里素质过硬,想了想赵越这几个月来的战绩,心下释然,这才回身陪着赵越与一众将士重新回到营内。
关张诸将见赵越对张郃如此热情,心知赵越看中了此将,单看张郃气质,确有良将之姿,诸将众星捧月般,拥着二人朝大帐走去,与张郃也是自来熟的相互寒暄,尤其是张飞,粗大的胳膊搂着张郃肩头,嘟囔道“我说张郃,你这大半夜的搅地弟兄们睡不好,该当何罪?”
“呵呵,二哥,这还用说吗?定然罚酒三杯。”张燕在旁笑道
“没错,张郃啊,这位是张燕兄弟,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啊。”张飞指着张燕,对张郃嚷道。
张郃显然没遇到过张飞这种自来熟的热情劲,闹了个脸色涨红,颇为尴尬的连连称是。
赵越在旁笑了笑,对张郃说道“儁乂日后便会习惯的,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见外,若是烦了,直言就是。”
“末将不敢,诸位如此热情,是看得起末将,末将如何会烦?”张郃说完后,又疑惑的问道“都尉怎知我的字呢?都尉话中之意,儁乂不甚明了,还望直言相告。”
赵越左一个日后,右一个自家人,显然将自己当成了他的部下,虽说心里佩服赵越,年纪轻轻就屡立大功,任了都尉一职,可这也未免太唐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