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嘴里还喊着,“李兄救我,李兄救我。”
“再乱动,将你扔在马下踏死。”
郭汜闻言老实了,不过他不傻,自己是汉将,估计此军将领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都尉而已,怕个甚。
李傕跑、郭汜擒,西凉铁骑一看这还打个什么劲,能跑的跑,跑不掉的也不敢再拼杀,只得缴械投降。
刚刚列阵的后军,见前军溃下,只得拨转马头,后军变前军,提前逃向大营。
众将士下了马,收拾了一下战场,将降将收拢在一片空地,足有近两百人,而缴获的战马有一百多匹,有些跑远了的,也被追回,实在追不到的也只能放生了。
清点了下伤亡,有七十名弟兄战死,受伤者八十多人,大部分是方才混战时所伤。
赵越摁着刀柄,一脸阴沉的走到一众降将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郭汜,问道“你们是何人兵马,因何攻杀我军?”
郭汜抬头看了眼面前站着的少年将军,梗着脖颈,不答反斥道“哼,我们是官军,尔等是贼,攻杀尔等贼军,天经地义。”
郭汜身后降卒闻言颇为敬佩的看着郭汜,腰板也不由自主的挺了挺。
抓他的张飞被气乐了,“嘿,小子,就兴你是官军?”手指赵越嚷道“这是在幽州大败九万黄巾的扬武都尉,赵越,赵子兴,尔等眼瞎?看不见我军的大纛上写的什么吗?”
“什么?竟然是他!怪不得此军如此棘手,这下要糟。”郭汜听了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扬武都尉他不知道,可赵越的名字他却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无论皇甫嵩还是朱雋,每每提到赵越都是夸赞不已,就连主公董卓那也是恨不能将此子收在麾下,不止一次在私下里谈及此子。
郭汜傻愣愣的盯着赵越看了半晌,最后才憋出一句“这……误会啊。”
身后降卒刚挺直的腰板顿时也塌了下去,赵越这种草根发迹的人物,最能获得低层将士的共鸣,大败九万黄巾的战绩更是人人传颂,军卒私下里还曾盼着朝廷将此人派来,早日破了广宗回家,可人家来帮忙了,却先让大家伙给打了,这叫什么事呢?纷纷露出愧疚之色。
降卒的神情变化,尽落眼中,心知皆是此将的缘故,寒声问道“我的话你没听见?”
“末将是东中郎将董卓麾下校尉,名叫郭汜。”郭汜这时一点不敢托大,闻言急忙回道
“哦?那方才跑掉的?”赵越颇为好奇的打量着郭汜,长得很粗犷,原来此人便是依贾诩计,反攻长安掳走汉献帝的郭汜啊。
“那是校尉李傕”
赵越闻言随口说了句“你二人做事倒是焦不离孟啊”
不顾郭汜迷茫的眼神,提起郭汜,怒斥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误会,但我七十名弟兄却因你而亡,我来问你,贾诩、贾文和在何处?”
“这……末将想想。”郭汜见赵越一脸的杀意,嘴巴抖动着,苦思冥想,最后可怜巴巴的哀求道“末将实在想不起有这么个人,还望都尉看在东中郎将的份上,放了我等吧。”
“既然不知,那你可以去死了。”将郭汜狠狠的一脚踹倒在地,回身对麾下说道“竖起大纛,午时祭旗,以慰我军阵亡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