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眼皇甫嵩,以为皇甫嵩指的是破城之事,遂拱手说道“末将自来广宗后,寸功未立,却生了许多事端,全赖将军气度与赏识,未受重责,子兴心中愧疚难当,每日苦思良策,终不负将军期望,末将已经想到破城之策。”
言语十分诚恳,语气不缓不燥,皇甫嵩深受感染,仔细的看了赵越良久,心中着实看不准赵越,暗叹一声自己老了,开口叹道“你说的不错,麾下诸将,老夫的确看重你,还有孟德、文台他们二人,你们三人在老夫看来,就是大汉的希望,只是子兴啊,你这般年轻,就立下不菲功劳,前程似锦,许多事更要三思而行,切莫自误。”
“将军之言,子兴定当谨记在心。”赵越沉声说道
“恩,那你将所思之策说来我听听吧。”皇甫嵩言道
“这…将军,说之前,末将还有一事相求。”赵越犹豫一下,开口说道,见皇甫嵩脸色不悦,急忙续言道“当然,若是将军不答应,末将也会说的,万不敢以军国大事相要挟。”
“哼,你知道便好,说吧,什么事。”皇甫嵩闻言,脸色稍缓,开口问道。
“末将为何如此急切的从涿郡赶来?除了助将军一臂之力,报效朝廷外,还为了黄巾降卒。”赵越将路上早就措好的言辞,缓缓说了出来。
皇甫嵩疑惑的问道“怎么?你要为黄巾求情?”
“黄巾叛逆,末将不敢有此心,只是幽州黄巾虽被末将击破,却也留下许多隐患,如今涿郡一地,便有近万亩良田无人耕种,几近荒废,更有良乡一城十室九空,百姓凋零,无法生产,末将恳请将军勿要痛下杀手,留下黄巾性命,添为幽州人口。”赵越说完,微微底下头,暗暗打量皇甫嵩神情。
皇甫嵩脸沉似水,双目微眯,盯着赵越许久,不发一语,帐内陡然寂静无声,充满十分压抑的气氛。
良久后,皇甫嵩忽然问道“此间仅你我二人,你实言告知老夫,你那表妹到底何身份?”
赵越细细琢磨着皇甫嵩的语气,见其自称“老夫”而非本将军,意思显然是以私人身份相问,赵越心知此事众人心中雪亮,如今皇甫嵩直言相问,恐怕是试探自己是否坦诚相待,若是自己回答不好,恐怕黄巾之事便泡了汤。
遂抬头看向皇甫嵩,沉声回道“是张角之女。”
“嘶”皇甫嵩虽早猜到,可经赵越之口证实后,也不免有些吃惊,开口叹道“你倒是胆大。”
“末将与黄巾素无瓜葛,更是亲手击破了九万之众,如今救下此女,也是为了朝廷着想。”话都说了,自然要圆谎,能否打动皇甫嵩,就看自己接下来的说辞了。
“如何为朝廷着想的?本将军却看不出留下此妖女有甚好处。”语气虽说沉重,却不见怪罪之意。
赵越信心倍增,开口劝道“黄巾之乱的根源,不必赘述,想必将军心知肚明,末将认为,如今黄巾大势已去,朝廷应着眼于如何安抚,若是一味杀戮,不仅大失民心,更让其它州郡的善民,对日后失去期盼,倘若朝廷只诛首恶,饶过其他一众,妥善安置,并予以生计,则天下百姓不但感念朝廷恩典,更会对朝廷重拾信心与希望,试问还有何人会生异心铤而走险?张角之女只是一弱女子,又翻不了天,若是将她饶恕了,其余一众,心中自然安心,再由末将亲自领军镇守,数年后,当以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