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太守会将此地据为己有,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想了,连忙招呼一声四周乡亲上前跪地叩谢。
赵越又宽慰了一番众人,这才与沮授走进旁边木棚内,沮授坐在草席上,看着赵越笑道“说吧,何事如此急着找我。”
赵越将诏书从怀内掏出来递给沮授,又将刘宏口诏及韩馥所说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问道“恩师,袁逢此计,我不担心,但皇甫嵩二人举荐我为乌桓校尉之事,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沮授沉眼思讨片刻,点头赞道“这二人也算用心良苦,此计为阳谋,除非你不奉诏,只要你去了平奚关,他二人就放下心了。”
“此言何意,弟子不甚明了。”赵越疑惑的问道
“你试想一下,皇甫嵩最忌惮的什么,便是你与黄巾有勾连,十五万黄巾呐,他能放心吗?若你按袁逢之计,借刀灭了黄巾,那皆大欢喜,反之,不但证明你有异心,还将你调离了涿郡,与黄巾断隔联系,方便他们施为,由此看来恐怕他们还留有后手,只是我们猜不到罢了。”沮授将诏书还给赵越后,开口说道。
“嘶”赵越闻言倒吸口凉气,皇甫嵩不愧是大汉名将,果然狠辣,但这后手会是什么呢?赵越紧皱眉头,将涿郡四周的势力想了一遍,也没有头绪。
“你也不必想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你与黄巾休戚相关,黄巾这里他们无机可寻,而涿郡又是你的根基所在,百姓皆诚心依附于你,你何惧之有?何况朝廷眼下疲于平乱,更不会逼迫太甚,你大可安心去上任,只需留下上将一员,足矣。”沮授一脸云淡风轻的替赵越分析道
“呵呵,恩师说的对,我怕个甚,朝廷怕我才是。”赵越闻言看透了局势,不禁有些张狂的笑道
“不过子兴啊,你如今做这些事,所谓何来?是想独霸一方?还是想谋朝篡位,另立新朝呢?”赵越所行之事,无不透着谋反二字,可观其秉性,又不是那种霍乱天下之人,心中疑惑不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恩师,弟子不敢相瞒,救下黄巾,是因为弟子觉得黄巾之乱,祸起朝廷,非黄巾之罪,观如今天下之势,汉室江山必不持久,弟子想为将来积攒些实力,所谓广积粮、缓称王,大汉天下,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赵越目不斜视,直视沮授坦言将心中想法道出,他知道沮授早已看出自己的心思,之所以没有弃自己远遁,是因为沮授不是迂腐之人。
果然,沮授听罢展颜一笑,对赵越言道“我明白了,不想我弟子能有如此大志,我甚感欣慰,你安心去便是,涿郡有为师在,必会稳如泰山。”
“多谢恩师”赵越眼含热泪,双膝跪倒在地重重一拜。
三日后,李植率领工兵营赶到鲁亭后,赵越吩咐了一番,便率铁壁卫赶回涿县。
回到太守府当天,赵越便颁下手令,命沮授暂行太守之权,总揽涿郡军政大权,又调回关羽坐镇涿县,麴义镇守范阳,陶升守新城,王当,吕翔二人分别驻守良乡和方城,又命黄巾部将于正、文泰守涿郡西面的五巍关,其余十几员部将皆跟随麴义等将前往各地驻守。
赵越又从黄巾中紧急精选出两万人马,分派各地,整个涿郡守军已达五万之众,守将二十几员,可谓固若金汤。
为了以防万一,赵越又亲笔写下一封书信,命心腹之人送往洛阳张让府中。
办完了一切后,赵越这才点起虎啸营,在张飞、张郃、张燕三员上将的护卫下,赶往平奚关。
路上需途经广阳郡,赵越心中惦记着刘莹,索性领军先前往蓟县。
蓟县自大胜张牛角后,如今已经修葺一新,城墙修葺的更加坚固高大,城防军械也十分齐备,更有几台重弩架在城头上,可见上次那番血战令蓟县百姓记忆深刻,在城防上下了大力气。
虽已过去半年,守将依然识得赵越,见赵越领军来到城下后,十分热情的跑下城墙,亲自将赵越迎进城内。
赵越命虎啸营驻扎在城外,领着张飞三人及二十名铁壁卫,一路打马如飞奔向蓟县太守府。
太守府内刘卫正与属下处理政务,突闻府卫来报,赵越在外求见,急忙起身领着众人迎出府外。
赵越等人正侍立在府外,见刘卫一众出来后,赵越走上前躬身一礼,笑道“赵越冒昧来访,还望刘太守勿怪。”
“诶呀,快快请起,子兴,如今你贵为良乡侯,又是涿郡太守,岂能如此多礼,刘某可不敢受啊。”刘卫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十分受用,同时暗自赞叹,自家女儿果然眼光不俗,为自己选了一位这么好的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