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俙撩起前摆,双手相叠以朝臣之礼拜下:“臣驸马都尉蔡伯俙参见太后!”
刘娥微微抬起眼皮瞅了一眼道:“原来是蔡家的小子,这里没有太后,只有一乡间村妇而已,老身担待不起你的参拜,快快起来吧……”
刘娥的话让蔡伯俙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她如是说便说明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也不愿恢复往日的荣耀,也意味着这场乱局不会以权利争夺为主,否则刘娥不会是这种态度。
蔡伯俙随即改口道:“蔡伯俙见过贵人!”说完便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下,端起茶具亲自为刘娥斟茶道:“贵人为何在此清修,难道厌倦了往日的生活?”
刘娥笑了笑:“自从离开禁中,老身就从未如此畅快过,每日送相爱之人下田,手握桑麻盼他早归,庖厨之乐亦在其中,可比那深宫高墙锦衣玉食来的踏实的多!”
蔡伯俙奇道:“那太后为何再回东京城平白的生出事端?哦……树欲静而风不止,怕是有心人所为吧?!”
这下换刘娥惊讶了,她没想到以赵允让的缜密居然能被蔡伯俙发现,稍显激动的说道:“你是如何知晓的?难道官家也已经知道赵允让之事?!”
蔡伯俙苦笑着摇头道:“赵允让之不臣官家早已知悉,但连官家也没想到贵人您会被他所用……小子也是在陈大官那里获知您被赵允让所困的。”
刘娥恍然大悟道:“原是陈琳,那便不奇怪了,这老不死的神通广大,当年在禁中的时候便对东京城的风吹草动了若指掌,现在即便是出了宫也一样,你知道为何他能如此?”
这蔡伯俙还真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陈琳是通过黑手的情报得知的,可后来一想也不对,黑手虽然是官家的密司,但却不一定见过刘娥的尊容……蔡伯俙好奇的问道:“如何?”
“这宫中宦官宫女甚多,每年放出宫外的便不知多少,陈琳身为内廷都都知,不光是管束内廷,还要养活这些放出宫外的人,这是他们生存的方式,即便是他也会被放出宫外,现在他在黑手任职,那些出了宫的人便成为他的耳目了,皇宫禁中的内侍宫女又有谁不认识老身?”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蔡伯俙恍然大悟道:“难怪,没想到陈大官的路子比黑手还广,也亏得有他坐镇,否则我等还被蒙在鼓里。”
刘娥稍显激动的问到:“这么说官家还不知老身之事?”
蔡伯俙苦笑着点头道:“原是不知的,但娘娘已经传书陛下,怕是不日便会知晓,您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刘娥长叹一声道:“万望官家不要为难刘家父子,否则……”
蔡伯俙脸色一变:“难道他们也参与了此事?刘美好歹也是曾任右骁卫将军,岂能与奸人合谋?!”
蔡伯俙简单的一句话就把刘美与赵允让联系在一起,刘娥大惊连声呵斥道:“休要胡说,刘家父子乃是被赵允让囚禁,以他们做伐逼老身就范!”
“哦……原是如此……既然贵人都说了这么多,那便请贵人如实道来,小子也好前去营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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