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作用不正是如此吗?
虽然先帝出师未捷身先死,但大辽的改革还要继续,并且要加大力度的改革下去,那就需要继任之君的重视,而子承父业是最好的选择,皇长子耶律洪基天子超群,完全能继承先帝的遗愿。
现在大宋皇帝已经同意借道大辽,那只要自己和萧惠率领这十万大军回到上京城,看还有谁敢阻碍皇长子即位称帝!只要他能即位称帝,那便能继承先帝的遗愿,使得大辽再次崛起。
张俭是看出来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个重要,大同府算什么?析津府又算得了什么?一旦朝政落入耶律重元的手中,整个大辽都会被他带入坟墓,这样的人绝不会按部就班的遵照先帝的计划继续改革!
但很快一个残酷的现实就把张俭摧毁,虽然知道耶律达率领奉义城守军投奔耶律重元去了,但刘六符已经身死一事他却不知,萧惠沉重的表情让他皱眉,奇怪的问道:“虽然耶律达率军投奔耶律重元,但他们除了奉圣州外无路可走,尚且不用担心,便让宋人收拾他们就是。”
见张俭还不知刘六符之事,萧惠沉声说道:“这些叛逆的狗贼自然不会轻易逃脱,可我大辽也损失了一员重臣!”
张俭忽然明白了什么,急急的拉住萧惠道:“刘兄呢?!为何他不再营中?!莫不是……莫不是……”
萧惠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他不知耶律达依然谋逆,前去奉义城责备监军去了,谁知是羊入虎口,被埋伏在帐下的刀斧手……尸骨无存啊!”
张俭脸色一白,仰天嘶吼:“世道不公,乌云蔽日啊!为何忠义之人惨死,奸佞小人得志?!刘兄你冤枉啊!”
张俭捶胸顿足撕心裂肺,眼看就要事成,刘六符却惨死,他岂能不懊恼气愤?
虽然自己也是气愤难当,但萧惠只能劝道:“仲宝,现在不是长吁短叹的时候,宋人皇帝可曾答应我大辽借道之事?”
张俭点头道:“大宋皇帝已经答应,同意在奉圣州借道,但大军需在宋人的监视之下,此事我已应允。”
萧惠缓缓起身,与张俭一同向北而叩:“陛下我等必当竭尽全力护佑幼主登基为帝!望陛下在天之灵庇护!”说完两人便起身,开始忙活大军的准备事宜,大同府虽然重要,但和皇位相比却并不是那么的要紧,这一点萧惠和张俭比谁都清楚。
撤军之事赶早不赶巧,翌日,大军便整顿完毕,辽朝的士兵和大宋的不同,他们无论到哪都有马匹骑乘,马儿成了他们在草原上奔驰的双脚,所有辎重也都由战马背负,这便是他们来去如风的原因,也使得他们进攻与撤退的速度非常快。
城门缓缓打开,而此时大宋的军队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夏竦孤零零的一人站在城门外,向张俭微微行礼,张俭亦然,两人对视一眼便同步而行,他们所走过的地方便是大宋为辽朝划好的道路,这一路上夏竦要一直和张俭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