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挣来的机会,正想着,突然喊杀声四起,北面的西夏人最像出动,如潮水般扑向仅有两万人的大宋营地,看似规模宏大,连营十里的营地之中现在只有区区两万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微闭双眼,捏紧拳头,不少人发出怒吼,打算带人杀回去,可都被军中的督战队含泪放翻,一边拖拽一边嘶吼:“贼厮鸟,谁都想杀回去,谁都想驰援种帅,可若是大军杀回去了,种帅的心血岂不白费?!所以要是真的心疼种帅,便给老子使出吃奶得劲向狄帅所部前进,待得了狄帅的骑兵,咱们杀回来为种帅报仇雪恨!”
随着督战队的话,所有人都不再出声,默默的行军之中积攒了一份力量,嘴上牙关紧咬,手中青筋暴露,每一个人的步伐都变得极为坚定,大军发出了隆隆的轰鸣声。
西夏人终究还是来了,这次是从东西两边合围过来的,如一只老虎钳般夹击而来,对大宋撤军的左右两翼造成了威胁,大宋军队没有像往常一样驻扎下来,而是左右两翼与西夏人缠斗,前军中军快速撤离。
与往日相反,左右两翼的战士脸上露出了令人舒坦的笑容,仿佛他们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解脱了似得……他们确实解脱了,不用在背负耻辱向后逃了,可以堂堂正正的与西夏人一战,死得其所了。
这种心灵上的解脱使得他们战力飙升,两万人便拖住了几倍与自己的敌人,但再多他们便无能为力了,为了大宋,为了种帅,为了袍泽,他们死得其所。
折惟忠驱马转身,把手中的两枚帅印交给了杨怀玉,他是军中将门子弟中资历最高的人,早年便跟随官家作战,颇得官家赏识,老是金刀老令公杨继业的后人,一直得到官家的照拂,现在希望他照拂一下种家,折家也是应该。
“怀玉啊!老叔送你也只能送到这了,前面的路你要带着这些晚辈们走,这里有种家的子嗣,有我折家的子嗣,还有些其他将门的子嗣,老叔求你带他们出去,若是不能……”
折惟忠长狠吸一口气道:“若是不能也莫要辱了咱们将门的名头,炸了那些火炮,跟西夏的狗崽子们决一死战!知晓了不?”
杨怀玉紧紧的抱着两颗帅印,眼睛瞪的通红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拼了命的点头。折,杨两家本就是姻亲,眼前这位副帅乃是自己的外族叔,如此重托岂能辜负。
折惟忠最后小声道:“若是实在不敌,万万要保存几个后辈之中的翘楚,为家中留下香火血脉……”
杨怀玉先是一愣随即咬着下唇点头道:“老叔放心怀玉必回拼了性命保全他们。”
“好侄儿,你的命比谁的都重要我将门的振兴可担待在你的身上,往往保重,老叔去也!”
折惟忠头也不回的前往大军之后,而杨怀玉则是担任主帅之责,此时他没有选择,两颗帅印都在他的怀中,而后面的西夏骑兵已经快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