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道:“我说怎么在登陆之后你的眼神颇为猥亵,原是出自这里,看来你早已知晓喽!”
打掉蔡伯俙翘起的脚,刘德召翻了个白眼:“废话,官家把我撂在这倭国,一呆便是三年,其中深意就是傻子也知晓了,这段时间不时有商队夹带禁军而来,我已经在这石见山中扩建不知多少军帐。”
蔡伯俙顺着刘德召的手指向外看去,果然,这原本只应有数千人的石见驻军营帐却绵延数里之遥,粗略的估算一下,这里的营帐便有数千余顶,整个驻军的人数也莫约数万了。
蔡伯俙转头望向刘德召:“你们的粮草是从何处而来?莫不是向当地百姓采买?”
刘德召嗤笑道:“在这里,大宋的通宝一样好使,说来你都不信,皇宋通宝甚至比那白银还要值钱,一贯钱可换白银二两甚至三两有余!这倭国弹丸之地,却是产金出银。但谁晓得,白花花的饮子在这里却不值钱,我大宋的通宝确实个俏货。”
蔡伯俙笑了笑:“这么多年来我大宋不断努力,推进交子,皇宋通宝,这便是结果!往来的商贾可把这些东西推广到各处,即便是远在倭国也不能幸免,个何况辽朝?”
刘德召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转头便露出“饥渴”的眼神道:“蔡驸马……这次前来可带了那些东西……”
蔡伯俙警惕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什么东西,我可没有夹带!”
“酒,茶,吃食,别说你从大宋而来没带这些东西,我可听说你在京中便是最爱在嘴上抓挠的!”
嘎?!
蔡伯俙指了指远处海岸边上的战船道:“带了些,但你……慢点,慢点我还没说完呢!”
蔡伯俙还没说完,便见刘德召化身猛兽,迅猛的冲出营地一路烟尘的杀向海边,只留下他的大嗓门在军中回荡:“甲字营的,都给老子起来去搬货!”
蔡伯俙看到如潮水般的士兵后便发出杀鸡一般的叫声:“谁敢搬我旗舰上的东西?!老子和他拼命!破浪军呢?!”
…………
夜幕缓缓降临,石见的驻军在营中办了一场“篝火晚会”招待前来的袍泽,只不过他们吃的喝的,包括厨子都是来自蔡伯俙的手下。
刘德召举起一碗梨花白一饮而尽道:“蔡驸马,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等的眼睛都快盼瞎了,我镇威军都快撑不下去了,幸好你来了,带人抢东西是不对,可这样却能鼓舞士气,万万莫要怪我!”
蔡伯俙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本驸马知晓,不容易,我来了也就意味着快了,自从三年前官家禁了倭国驻军的调动之后,我便知晓你们的日子要难过了,只有进没有出,这倭国和流放之岛有何区别?但我来了你们就快回家了。”
刘德召笑了笑:“早着呢!你们只不过是前锋,探路而已,水到渠成之后,才是我等上阵杀敌的时候,你现在连倭国都没离开,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