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失呢?我大宋依旧可以从天竺借道,依旧可以保持通商不绝。”
赵祯的话让萧挞里警惕,暗自算下来,此次用兵所耗国帑之多对于辽朝本就不多的财政来说几乎快要枯竭,辛亏从西域调来大量的钱财,否则还真的堵不上这个窟窿。
“陛下的意思是我大辽依旧没有占到好处?可本宫觉得占了西域便是大胜!”
赵祯笑了笑:“这是辽朝噩梦的开始……”
在萧挞里看来,这是赵祯倔强的表现,死活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即便是承认了,还以这种口气说话,实在令人心中不爽。
赵祯才不会管这些,辽朝的经济制度本就畸形,所有的财富都掌握在了贵族手中,而真正能流入民间的却少之又少,而大宋的财富不光是集中在商贾手中,还有一部分存在于平民百姓之间。
而朝廷更是掌握了财富的大头,以税赋平衡财富差距,而且有大量的财富投入到了基础设施的建设上,这些东西看似没什么作用,可一旦形成规模,却会给整个大宋增强力量。
若是比较的话,大宋在文明进程中是一个茁壮成长的孩童,而辽朝是个畸形儿,萧挞里虽然学习了大宋的政策,可却生搬硬套的往辽朝身上加,虽然稍有成效,可时间长了,弊端也会暴露出来。
单单是贫富之间的差距便会使得辽朝在不久的将来产生内乱。
大宋有完善的人才培养,有健全的制度维护,有不断完备的律法保障,而这些,辽人差得远嘞!
第三个问题问完了,萧挞里不再说话,而是紧盯赵祯看了许久,接着她突然问到:“本宫一定让你看到辽朝中兴的那一天。”
“这么说来朕可以走了吗?”
“还不到时候,大宋的使者已经在都亭驿住下,陛下难道还担心本宫谋害您不成?”
“大善!朕还没待够,这段时间朕就在上京城中好好逛逛,不过朕可不会再住在你辽朝的皇宫之中了,非不愿也,实不习惯矣!”
萧挞里反倒是奇怪了,若是换成别人早已是气愤难当,谁知他赵祯居然不怒反喜,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赵祯放下了所有的朝政,甚至连想都不想,更因为“不可抗”因素断了每日不坠的经筵日讲,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礼物和放松。
而且他到了上京城,还在辽朝统治之下的上京城,这是一次及其难忘的体验。
“大辽的皇宫有何不好?陛下为何如此不习惯?”萧挞里更加不理解,在辽朝的皇宫之中,赵祯可谓是及其安全的,若是有一点意外,天下人和大宋都会认为是辽朝下的手。
可若是去了上京城,那可就不同了,现在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用他的头颅给兴宗皇帝祭奠。
赵祯望着萧挞里微笑道:“因为你在这皇宫中,朕便不方便了。”
赵祯终究是离开皇宫去了大宋的都亭驿,其实在这里他才是最安全的,别忘了,耶律洪基可是在皇宫中被救走的,这样的皇宫赵祯可不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