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圭,你可算是棋逢对手了,蔡伯俙这么多年来能做到如今之地,可不是靠着朕的圣眷,若是没有本事,朕可不敢把这外戚往死里用嘞!”
“臣坐井观天了,蔡安抚果然有强人之处,陛下用之得当,为我大宋造福。”
蔡伯俙上前道:“幸得陛下赏识,只要朝中文官们别抓住景蕃的过错便好,至于其他,还往陛下答应当初微臣的陈承诺。”
赵祯望着蔡伯俙,而一旁的韩琦也望着他,当初他向官家要了什么承诺,到了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向官家索要,岂不是胆大包天?
但出乎韩琦的预料,赵祯苦笑着瞪了一眼蔡伯俙:“你这泼才!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北京路的差遣办的不错,朕本以为你能定下心来,谁知还是如此!”
“官家您当初可是答应微臣的,妙元那边您也答应帮微臣对付过去的。官家金口玉言,出口成宪不是?”
蔡伯俙小声的嘟囔让赵祯更为恼火:“你就是个安于享乐的性子,也罢,事情办的也差不都,自然该放你回去,没瞧见朕把接替你的人选都找好了吗?若是不想人去楼空,便好生和他韩琦交代交代!”
赵祯的话刚说完,蔡伯俙的眼睛就亮了,直愣愣的盯着韩琦,就像是看到一位绝世美人!
待赵祯走后,蔡伯俙便窜过去,一把拉住韩琦的手道:“稚圭兄!!你可知道官家的意思?从今往后说不得就要你来接替我的位置,担任北京路的安抚使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韩琦有些断片,什么个情况,明明是他蔡伯俙即将离职卸任,这安抚使可是一方大员,可堪封僵大吏之职,手中权柄极大,别人想要还要不来,他蔡伯俙却把它当作是烫手的山芋往外推,莫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过韩琦终究是正人君子,望着蔡伯俙道:“若是有什么不妥你当向官家详实而报,我自会为你说情便是。”
蔡伯俙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实在是当初景蕃和官家约定,若是能把这北京路治理好,官家便放我回京与妻儿团聚,如今北京路欣欣向荣,景蕃亦可激流勇退,而官家带你前来,便是打算让你接替这空缺出的北京路安抚使一职,你就别打算在这次秋狝之后回京了,而我却要回去了!”
没想到说来说去却是这事,一时韩琦还真有些惊讶,望着蔡伯俙施以平礼道:“景蕃不恋权柄,实乃朝中君子也!”
蔡伯俙翻了个白眼:“我是外戚你不知道?权柄?什么权柄,还不够被你们这般文臣盯着的能!什么权柄敢稍稍乱用,弹劾的奏疏都能般我淹了,所以说外戚就不适合担任这种封僵大吏。”
蔡伯俙稍稍顿了一下,望着眼前这军寨颇为怀恋,又望向南方露出无限怀恋道:“这里可是我经营多年的,北京道的一点一滴我都了如指掌,每个州府我都去过,你即便是上任了,也要每月下州府两次,每次最少去一个州府,若是做不到,自己向官家请辞,莫要我多言!”
韩琦惊讶的望着蔡伯俙,随即点头:“敢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