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王语嫣,她虽然也不喜欢王齐雄的纨绔,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齐雄流放边疆。
瞧见王语嫣的模样赵祯便知道这一关不好过,但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有的时候总要有所牺牲不是?
“官家,难道就没有一点缓和余地?”
赵祯望着王语嫣不快的表情:“你知道的,朕是没有办法……”
相反,他没有瞧见王语嫣的愤怒,反而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臣妾知道陛下的用意,可陛下可否知道家兄并没有太过,虽然是和玻璃厂的管事有所阴私,但却也终究是把东西放了出去,抽成和那些接受的玻璃商人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这些赵祯当然知道:“皇后的意思是?”
王语嫣望着赵祯,眼睛中充满执着:“臣妾只希望陛下秉公!”
好一句秉公,这话甚至让赵祯有些下不得台阶,赵祯一时不知该如何去解释,首先他是理亏的一方,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因为对这些犯了事的商贾和官员赵祯是从重处理的。
王齐雄的事情赵祯知道,若是按照大宋的律法来判甚至不需流放宁夏那种偏远的地方,只需罚铜后在附近挑选地点劳役便可,但赵祯却把他流放宁夏路了。
为的是让天下人看到,皇帝连自己的国舅都可以毫不手软的惩治,别的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但这件事当真是通了篓子,王语嫣并不买账,他要求赵祯秉公处理,这就是说对于王齐雄的处罚过重,这一点让她非常生气。
当然生气归生气,她知道赵祯为何对王齐雄下手,也知道为何要这样,可最少她已经尽了一个妹妹该做的事情。
接下来便要看赵祯如何去决断了,事情也并非是没有转机,王齐雄的家产没了,但王家的家产却还在,这一点并没有影响到王家的实际利益。
毕竟王齐雄对外放言,王家是王家,他家是他家,家产自然不能混为一谈。
赵祯望着王语嫣轻声叹道:“你知道朕为何从重罚没,这事情看似不大,但却影响甚广,若是不再这时候给予雷霆一击,之后会更加麻烦。”
王语嫣盯着赵祯的眼睛,忽然笑了笑,笑容中满是苦涩:“陛下,您可知道掮客的存在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却一直没有人动他们,并非是朝堂之中的臣子看不见,而是他们几乎都有所牵连!”
赵祯稍稍错愕后点头道:“朕当然知道,只不过一开始没有当回事,有些臣子与臣子之间甚至利用掮客做伐,朕也是知道的,所以朕这一次要统统收拾干净,王齐雄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实际上朕动手的地方是朝堂。”
王语嫣瞪大了眼睛,朝堂之中的掮客交易了不似这东京城的掮客那般容易露馅,但既然官家这么说了,一定是成竹在胸的!
这下她的笑容变得更加苦涩:“难道说家兄只不过是陛下的一个障眼法,甚至这整个东京城的掮客也都是官家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