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一天被山洪冲塌了,万一那一天被塞尔柱人给发现了,这一切都不好说。
但现在,张六郎可以肯定的说那条小路还在,可以成为大宋出兵塞尔柱的奇袭之地,自己家手中大部分的消息还是有用的,都能成为大宋的手段。
恒逻斯城,这座城池张六郎在熟悉不过,高大的城池近在眼前,而之前这里他来过无数次,却每一次都不敢进去,因为城中有塞尔柱人。
可现在不同了,原本大开的城门紧闭,原本往来的行商消失的一干二净,这就对了,商人永远是最敏感的人,他们能从一点蛛丝马迹中发现危险并早早的逃之夭夭。
眼下这个状态就对了,张六郎知道现在的恒逻斯城已经是固若金汤,任何的消息都会被封锁在城中,城池也是只许进不许出的。
恒逻斯城也是大宋在西北之地最大的城池,城池完全能容纳数十万的大军而不费力,自从大宋获得了这座城城池后就在不断的对它进行扩建。
城池很大,但却井井有条,张六郎骑马步入城池,门口没有士兵,而巨大的城门关起来,只有一道小门开放。
城外的百姓可以进入恒逻斯城,但城中的百姓却出不来,因为城门内的士兵都是背对城门的。
张六郎进入恒逻斯城很轻松,牵着马就走了进去,没有人盘查,也没有人核对身份之类,但张六郎知道眼下城中已经充满了黑手的眼线,没人能逃脱他们的监视。
张六郎也没有主动去寻找黑手,而是在城中一个显眼的酒铺靠窗做了下来,他的位置很明显,尤其是在这个众人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更显得突兀。
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张六郎,找他的人自然是黑手,看着张六郎的眼睛,来人并没有摘下头上的黑色幕离,而是长叹一声。
“你这假死之术已经算是出神入化了,言行逼供之下那些塞尔柱人说你是落入了流沙之中,沙石没过头顶头顶,他们还在边上守了三个时辰才走的,你一身是伤如何得脱?”
张六郎笑了笑,望着对面来人身上的漆黑铠甲道:“又换新装了?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很多改变,我祖上是什么人您不会不知道的,沙盗总有一些在沙中求活的本事。”
黑色的幕离终于被掀开,蔡伯俙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这次必然带来了有用的情报,否则我可不饶你,数十万大军已经在恒逻斯城驻扎下来,不日便会挥兵西进。”
张六郎没想到来人居然是蔡伯俙,一时间有些呆滞的望着他,直到被蔡伯俙拍了一巴掌才醒悟过来,拱手向蔡伯俙道:“都监怎么会是您来了!这……您不是早已卸任去了北面了吗?怎么…………”
蔡伯俙笑了笑把身上的腰牌放在了张六郎的面前:“瞧好了,某家现在是货真价实的黑手都监,战时尔等皆要从我号令!”
纯黑色的腰牌和张六郎的差不多,只不过上面的文字和图案是阳刻上去的,而黑手其他人的腰牌几乎都是阴刻,两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阳刻的腰牌可以直接当印章来使,但字是反的,这是黑手中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