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百般的事情都能忍过去,但国朝的大政不能动荡,如今朝堂上纷争不断,各部官员都有自己的想法,因为青塘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万万不可啊!”
“青塘之事已有定夺,官家虽然没有明说,但太子已经把国朝的大政引到了内政上,如今安定宇内,筹谋财计乃是重中之重,为何还要紧盯青塘不放?两次用兵皆以败北而终,岂可再谈兵事?”
苏洵苦笑道:“我大宋兵甲向来强悍,如今折戟青塘,被说是朝臣不服,便是百姓也不服啊!若是不能稳定朝局,势必会有第二个刘涣出现。”
“允明说的极是!不知范相公可看了今日的神都晨报?”
“永叔来了?你也是来劝老夫上奏官家的?”
欧阳修摆了摆手:“永叔不敢,只不过眼下看似平静,可在这平静之下乃是滔天的巨浪,人心不定乃国朝大患!”
欧阳修说完便把一份晨报放在了范仲淹的桌子上,正面六个大字《言青塘师不功》。
“我大宋之败于青塘,非兵将软弱,非用人不善,非器械不精,非甲胄不坚,非兵刃不利,非火器不威,乃人心各异也!朝堂上下心不结诚,君臣之间暗生间隙,以偏师击正师,自取其辱也…………”
单单是开头的几句话便让范仲淹脸色大变:“何人敢以此文章做那出头的椽子?!此文…………甚好,但却不知时政,如何敢把话说的直白若斯?!”
欧阳修和苏洵对视一眼齐齐的开口道:“除了王临川还有谁?”
“王介甫?”
苏洵叹道:“除了这位“倔强”先生还有谁?官家把他从舒州召回,以度支使安置,谁知他进京第二天便在面圣的时候上疏了。”
苏洵的话让范仲淹头疼不已:“那篇奏疏陛下让我看过,开头便是咄咄逼人之气,“臣愚不肖,蒙恩备使一路,今又蒙恩召还阙廷,有所任属,而当以使事归报陛下。不自知其无以称职,而敢缘使事之所及,冒言天下之事,伏惟陛下详思而择其中,幸甚。”
听听这话说的,陛下瞧见竟是他上疏竟一时愣住,听三才大官说,陛下整夜通读其文,以朱笔亲自标注数处责骂之,后又以朱笔圈出三处赞赏之,陛下说他性急躁,不堪为大政,但文笔才学极佳,堪以学士为之,可为一路之安抚使。”
欧阳修点头道:“此人才学极佳,牧民一方政绩斐然,当年我大宋克敌中京道,他便任松山州知州,短短两年时间不光物阜民丰,甚至成为一方繁华之地,便是附近的惠州,武安州,高州架起来也有所不及!”
苏洵开口道:“便是如此,当年是为了勘磨他身上的棱角,官家特意把他调任贫困之州府,他每到一地便兴修水利、扩办学校工厂,政绩斐然。虽说性格倔强为同僚不喜,但在民间却是有一个王青天的好名声。此次官家召他回京出任京朝官,便因为如此。”
范仲淹看完手中的晨报,无奈的苦笑道:“你们可知官家如何评价此人?”
“如何评价?”苏洵欧阳修二人好奇的问到。
“妖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