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说明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官家还不知道自己和东城豪门有所牵连,否则岂能召自己进宫问策?
只要自己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可现在自己已经和东城豪门在一条船上,一旦东城豪门覆灭,自己也将跟着这艘“大船”一起沉没。
想到这里贾昌朝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果断的上了自己家的马车后,对车夫吩咐道:“去往东城四方街吕府!”
马车缓缓而动,车上的贾昌朝不断的回想吕夷简在东城豪门中的地位,要开始他只是觉得吕夷简是其中的利益者,但后来他却觉得这位东城豪门中的“高官”有些不同,他的存在是东城豪门处理与朝廷之间关系的所在。
东城豪门需要这样的人作为“军师”,在朝堂上想要避免一些矛盾就需要最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除了出自朝堂的吕夷简还有谁能胜任?
车轮滚滚,在大街上缓缓前进,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满是往来的百姓,车驾的速度并不快,有时还会堵塞一段时间。
车夫在看到北平府衙役竖起的红色小旗后便停下车驾,边上的马车也是如此,但车帘掀开一个身穿燕居服的消瘦老者在车夫惊诧的眼神中上了车。
瞧见他的模样和气势,车夫根本就不敢阻拦,尤其是看到他腰间的一闪而过的金鱼袋时更是不敢言语。
“老夫贸然来访子明莫怪!”
贾昌朝吃惊的望向闯进车厢的“冒失鬼”,随即低声叫道:“吕公?!”
“西城净室的羞辱乃老夫一手安排,今日更改地点,但子明昨夜进宫,近子时才返家,实在是时间紧迫只能出此下策激指明离开!”
这时贾昌朝才想起来,昨夜自己深夜才回府,他们换了地方而用这种办法激将自己离开确实没有什么不妥。
想到这里,贾昌朝躬身一礼道:“子民愚钝,多谢吕公解惑!”
吕夷简笑了笑,望向贾昌朝道:“不是老夫为你解惑,而是你要为老夫解惑,昨夜官家召见所谓何事?”
贾昌朝稍稍一顿,现在才想起来吕夷简早已知晓自己昨夜被官家召见的事情,从他的化一中也能听出他是知道召见了什么人,只是不知道事情罢了。
贾昌朝没有犹豫,低声道:“官家已经对弥勒教动手了,若是我等还与其存有勾连,后果不堪设想,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还请诸位速速与白云寺断绝往来,以免后患!”
贾昌朝的话并没有使吕夷简多么紧张,相反他长舒了一口气:“此事我等已经考虑到,在与白云寺相合之前便已经留下手段,眼下正好可用。”
贾昌朝微微一惊,吕夷简的话说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弥勒教是一个大祸患,也准备了后手以防万一,可见这些人谋划的有多远。
如此他反倒踏实了下来,只要东城豪门没有问题,那就行,至于白云寺以及弥勒教的死活,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马车轻轻晃动,继续前进,在南门大街前再度停下,而吕夷简也在这个时候离开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只留下贾昌朝坐在马车中回忆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