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把白莲社变成白莲教,这对他王则来说并不算难事,有了佛门的支持后,他相信白莲教必定会在自己手中发展壮大。
贤觉在王则手中放入一本手札,瞧见他要打开,微微摇头道:“待到无人处,独自静观瞧!”
王则点头离开,贤觉也起身带着僧侣踏上西行的道路,从他带着大相国寺以及神都城的僧侣离开神都城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此次前往吐蕃不光是为了弘扬佛法,更是作为豪门和吐蕃之间的中人存在,此时返回神都,不光百姓厌弃,皇帝打压,还会遭到东城豪门的反噬。
其实从一开始贤觉就有些后悔,毕竟前往吐蕃要走很长的一段路不说,还要面对高原上险恶的气候,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得了的地方,即便是贤觉自己都担心上不得高原。
但话既然已经放出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别吐蕃是高原,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带着这群僧人走一遭,不光如此,从今往后还要有更多的大宋僧人前往吐蕃传教,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王则乘着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走,这晒死人的天气下,官道上几乎没有人,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车马。
轻轻的打开手中的手札,之间上面写着惊世骇俗的言论,也是贤觉和娄守坚当初的讨论。
内容并不多,寥寥几页纸般写清楚,而王则在看完之后便立刻用火折子点燃这手札,让它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干咽了一下口水,王则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同时,背后有些发冷,这手札中居然是要一魔教乱世,把佛教从苦难中解脱出来。
当初娄守坚的弥勒教便是如此,相比之下佛门要高大的多,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让弥勒教遍及大宋,而是用弥勒教凸显佛门的高大。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弥勒教就是牺牲品,就是作为佛门“踏脚石”的存在。
这和王则之前的想法相差甚远,而自己想要要做的事情就是扶持白莲社,把白莲社变成白莲教,成为第二个弥勒教。
而贤觉的意思是让自己离开大宋的城池,在偏僻之地发展白莲教,利用散落在四周的百姓凝结力量,最后……造反!
在现在大宋的环境下造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王则不是傻子,他知道贤觉是打算再次利用他帮助佛门走出困境。
把盘起来的腿伸直,让自己稍稍放松些,王则才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喃喃自语:“让我成为佛门垫脚石?凭什么?!老子就是要成为一方豪强,白莲教便是要自成一派的!如何能常做别人嫁衣?!”
从此时开始王则便下定决心,绝不能让白莲教步弥勒教的后尘,他要把白莲教发展壮大,同时也要让白莲教取代佛门。
娄守坚的弥勒教失败后便证明,贤觉和娄守坚根本就没有把弥勒教发展壮大的心思,他们是在利用弥勒教,而东城豪门同样也是在利用弥勒教。
自己将会前往大宋偏远之地,小心经营白莲教,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心血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