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没有死,为何我宣毅军的两营将士没有死?瞧瞧我一身的甲胄,这意味着什么?你已在劫难逃!”
孙良笑了笑:“某家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
“哈哈!说的好,不愧是奎大啊!这些东西你能抵赖的了?!”
一本厚厚的卷宗被师橫扔到了孙良的面前:“你曾经去过西北之地,而且和宣毅军有过交集,为何在三司询问的时候却说未曾去过西北之地,也未曾去过宣毅军!”
孙良心中大惊,用余光看了一眼锦被心中顿时明白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居然是自己的这位堂姐出卖了自己,唯有她是知晓一点消息的。
心中的后悔和恨意用上新同,自己躲藏这么多年未曾被官家追查到,没想到却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但孙良的表面依旧镇定,笑了笑道:“商人嘛!自然是趋利的,有些事情想要避讳一二又有何不妥?三司对前往西北的货物和买卖都要严查,某家是为了省麻烦才这么做。若是要追究也该是三司追究才是,不劳诸位将军。”
“哦?这么说来你是去过西北之地,也和宣毅军有过交集的了,那便要说说是和宣毅军的哪一营有过交集?只要你能说出来我等便能查验!”
孙良脸色难看:“这与你何干,我凭什么要与你分说?”
仓啷啷……哚……一把明晃晃的横刀便插进了厢房的地板上,锋利的横刀几乎没入一半,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
“凭的就是这个,你应该知晓逃是逃不掉的,而且我等有了足够的证据,若是你弃暗投明把话都说明白,还能保住一些东西,可若是你继续负隅顽抗,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还会牵连家人!你全族上下二百三十八口的性命可都是和你联系在一起!”
锦被中的女人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孙氏不明白孙良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牵连全族,而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仇家,而是辖骑!
自己这是完了,从未想到过孙良居然会和辖骑有所牵连,更没想到和自己偷情的族弟居然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
“孙氏,你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难道要让末将把彭城郡公请来看看你这这位族弟的姐弟情深?!”
师橫的话让锦被中的孙氏彻底绝望,眼睛闭上之后再睁开,她便伸手拽过一边的衣物在胡乱的套在了身上,掀开锦被的一瞬间便哭诉道:“这位将军,奴家实在不知孙良犯了何事,还请将军保全奴家的名节!”
师橫笑了笑:“这是当然!彭城郡公的脸面便是宗室的脸面,宗室的脸面便是天家的脸面,你做的龌龊事,可不能让天家的脸面过不去!”
孙氏非但不在意师橫的羞辱,还上前微微一礼道:“那奴家便多谢将军了!”她知道这话算是给自己保全了脸面。
师橫却笑道:“不急,不急,你要保全脸面却要把孙良的事情给我等好生说说!”
“将军放心,只要将军信守承诺,奴婢定然是知不无言,言无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