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暴政矣!官家数十年免去连坐,便是叛军家属亦是不得连坐,何况我这般的罪责?终究不过是包庇贼人而已,罪不至死何来连坐族人?”
“罪不至死?!你为东城豪门传递消息,你可知孙良乃何许人也?”
师橫惊奇的望向蔡石,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到现在蔡石还心存侥幸,但蔡石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
“不怕告诉将军,此事从头到尾我蔡石一概不知,不过是帮人传句话而已,传话的内容都能告诉您,“卯时三刻,白虎坠边,往来之便,互通有无!”这前四句话小老也揣摩过,但从始至终不得其意。而且不怕告诉将军,让我传话的人我连面都没见到,不过是一孩童而已。”
师橫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大意了,那句“卯时三刻,白虎坠边,往来之便,互通有无!”定然是密语,若非找到破解之文册根本无法知晓这句话的意思。
但即便是破解了也没有用,蔡石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给他传的话,孩童?上哪去找?这么些年过去,孩童早已变了模样!
“那你如何知晓传话的人是东城豪门?!”
蔡石再度嗤笑:“蔡石好歹也是在神都城中混迹如此之久的,驸马府本就在东城,若是不知东城豪门,那还算是驸马府的管事?我得了东城豪门的好处,传过话之后,家中生意便出奇的好,不光如此还有人送来了诸多捐赠,说是参股可每年从未分过花红。”
见师橫微微闭上眼睛,蔡石笑道:“这是一桩无头案,若是将军好意,便给蔡石一个痛快,蔡石对得起驸马府了。”
“你这般施为也敢说是对得起驸马府?你害的蔡驸马以及长公主殿下远遁凉州!”
蔡石再度哈哈大笑,望向师橫眼神就是在看一个傻子,最后长叹一声道:“将军乃是辖骑,可远远比不上黑手和皇城司,当然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阴私之事可为,却不通政事,更不知手段。
蔡石在接到传话之后也曾犹疑,但最终还是做了,为何?
乃故意为之!如此便能保全驸马府平安,又能保全蔡石一家老小,若是不然驸马岂能不遭人记恨?蔡石一家老小还能苟活至今?
就算是蔡石被你抓住,若是死在这里,家中老小便能平安回到东京过活,若是活着出去……”
还真的是被蔡石说中了,师橫有些发呆,他虽在军武院中进修过,又是在宣毅军担任都指挥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武将,根本就不了解朝中之事,更不了解这些手段和诡计。
他只是知道带兵打仗,知道如何刺探情报,但要论阴谋诡计却连一个驸马府的管事都不如!
见师橫愣在原地,蔡石再度嗤笑:“将军给小老一个痛快,小老的一家还在等着小老的人头保平安嘞!”
师橫大怒:“阶下之囚何来底气,如此嚣张!”
“他嚣张你有办法吗?”
赵祯冷着脸从帐外走了进来,师橫一脸的羞愧,而蔡石大惊失色,他在这里最怕的人不是师橫,而是赵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