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就真的不再操心了。”
不过,就算她说不操心,可接下来的每一天的战报都传进南院,她也不可避免的会知道,两边的人马又出动了几千几万,又在何时何地激战,又有了多少伤亡。
只过了十天,两边就打了不下二十场。
一开始,光是那天晚上北城的战事就把邕州城内的老百姓吓了个半死,毕竟,他们已经承平日久,都忘了曾经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日子,边境突然燃起战火,让他们惊恐不已,甚至有些富商生出了搬离邕州的念头。
皇帝却关闭了城门,让所有的人都被迫留在了城中。
可是留下来也并不能享受太平日子,因为接下来每天都在打仗,但打了十几天之后,他们好像也渐渐麻木,每天看着伤兵从城外退进来,又不断的有兵马出城增援,老百姓渐渐的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更何况,那一夜之后,再没有越国的一兵一卒越过国境线攻入邕州城内。
所有的战事,都是在城外发生的。
因此,大家反倒安定了下来。
唯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反倒是住在南院中,根本没有受到一点战火影响的心平公主。
她一天天的打听外面的战报,甚至有一次带着身边的小太监尽忠要去城楼上看城外的战事,被南烟知道抓了回来,让人把她按到条凳上就要打她,只是,手里的藤条扬了半天高却没有落下去,南烟黑着脸骂道:“你再敢胡闹,本宫就打死了你,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小宫女初云和小太监尽忠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连额头上碰破出血了。
心平却不服气的说道:“又要我去想,又不给我看清楚,我怎么想嘛!”
南烟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藤条,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样子,说道:“你还在想你父皇吩咐你的那件事?”
心平气鼓鼓的说道:“就知道骂我愚钝,又不跟我说清楚,我坐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凭空能想得出来吗!”
她也是气急了,说话都没轻重了。
南烟听着,也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小顺子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南烟还没来得及出去接驾,就看见祝烽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到心平被她按在条凳上撅着屁股,一看就是刚刚挨过打的样子,笑道:“这是唱哪一出?辕门斩子啊?”
南烟气咻咻的坐到一边:“你自己说!”
心平憋着嘴抱着条凳,还没开口,祝烽已经拉着她的胳膊把她从条凳上放下来了,说道:“行了,朕刚刚在外面已经听到了。”
南烟沉着脸道:“上一次的事还不知道教训,如今城外正在打仗,她还敢往外跑!”
心平轻声抱怨道:“儿臣又不出城。”
南烟道:“你还敢顶嘴!”
说着便要捡起藤条来打人,旁边的若水他们急忙上前来劝,祝烽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这么暴躁,再说了,她也没说错。”
南烟看向他:“什么?”
祝烽道:“城外在打仗,可她又不出城,怕什么呢。”
心平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