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很是不高兴的陆珊珊虎视眈眈地打断了萧靖:“当初给你你不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就给句痛快话吧,到底跟不跟我去?”
萧靖摇头道:“不去。萧某不是什么仁人义士,却也懂得‘威武不能屈’的道理。我也说过了自己的难处,还请你体谅。”
陆珊珊叹了口气,道:“你要是不去,我以后就不帮你作画、雕版了!”
萧靖心里一紧。陆珊珊的图片对报社的贡献有目共睹,如果没了她,今后的很多工作都会出现问题,那可就不好玩了。
不过,陆姑娘也没把话说死,她只是说不给报社雕版,却没说不当编辑或者辞职什么的。如此看来,她对报社还是挺有感情的。
想到这儿,萧靖平静地道:“珊珊,你的工作对报社很重要。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你能继续画画制版。可是,如果你真的不想干,那也由得你。”
陆珊珊楞了一下,喃喃地道:“真没想到,在你心里她比报社还重要……”
萧靖点了点头,正色道:“人的一辈子不都有那么几个特别珍视的人么?怕死的我都愿意为了她去死,报社又算什么了?”
低头想了想,他补充道:“你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你和报社里的所有人一样,是我非常在乎的同伴。”
“只怕都比不上那位夏小姐。”陆珊珊黯然道:“罢了,你下车吧,丰州的事我自己再想想办法。你先回浦化镇去,我就不送了。”
她这就肯放人了?
萧靖试着动了动身子,陆珊珊确实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先是一喜,接着便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泫然欲泣的陆珊珊稍稍垂下了头。她的眸子里有泪光在闪烁,只怕用不了多久,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
“我说,你没事吧?”萧靖搔了搔头,一脸古怪地道:“像你这样习武之人应该很坚强勇敢才对啊。不就是家里有压力么,又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大不了你先跑掉,等风头过去了再说不就行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陆珊珊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雪白的脸颊滑落了。
萧靖再劝,她只是哭着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懂!”
自此,泪水就止不住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萧靖以前只有在面对何宛儿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现在看来,此话的确不假。
这下,萧大社长骑虎难下了。
走吧,人家姑娘急切地盼着你帮忙呢,弄不好她这一关就过不去了。不走吧,万一一个不小心成了陆家的乘龙快婿,那可就铸成大错了。
问题是,萧靖很受不了女孩子在他面前梨花带雨的嘤嘤哭泣。况且,陆珊珊哭得是那么伤心;留下的时间越长,他想要离开的心就越淡。
他这人历来就是吃软不吃硬。只要你跟我好好说话,但凡不违背原则的事,咱们都好商量;你一旦想威逼、想用强,他那倔脾气就会冒上来,之后的事就不好说了。
萧靖咬着牙思量了许久,终于一拍大腿:“你别哭了,我跟你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