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不行!”
萧靖的话音刚落,原本笑盈盈的夏晗雪就板起俏脸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一再恳求,雪儿也只是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要养好伤,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乱吃东西啦!”
求了一会儿不见效,萧靖不吭声了。可能是看他的模样太可怜,心中不忍的夏晗雪凑到近前软语道:“萧郎,你的身体不好,实在不宜吃些乱七八糟的。你先忍一忍,等彻底恢复了,人家陪你去吃山珍海味,好不好?”
萧靖不是贪嘴的人。就算很期盼美食,他也能分清轻重,身体更重要的道理自然不用别人告诉他。
之所以向雪儿抱怨,其中倒有一多半是像寻常男人一样借病撒娇,想多感受一下那醉人的小甜蜜,仅此而已。
一想到雪儿,萧靖的心里就暖洋洋的。
这几天只要在路上,她便乖巧地守在一旁服侍,那份细致与温柔,便是许多新婚燕尔、与郎君如胶似漆的妇人也比不上。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萧靖的眼神愈发柔和了。这个瞬间,他完全忘记了美食的事,一句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如果世上再没有夏晗雪与萧靖……你愿意过那样的日子么?”
夏晗雪马上明白了这话的分量。还没等雪儿开口,他又神往地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姓埋名,让无关的外人以为咱俩真的死了。这样,你我再不会受困于世俗的纷扰。和在草原上牧马放羊不一样,你可以告诉爹爹你还活着。如此,该有多好……哎。”
随着最后的那声叹息,萧靖收起了眼中的憧憬。他又开口了,语气里满是自嘲:“瞧我,怎能这么消极避世呢?做你的男人,就应该让你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上!躲起来过日子固然好,可对你和你的家人都不公平。我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你又不像我……”
就在他自怜自伤的时候,夏晗雪的头轻轻地枕在了他的肩上。
“奴家知道,萧郎累了。”她轻柔的话语如泉水般滋润了萧靖干涸的心田:“奴家又何尝不想隐居世外?只是,我们还有许多应做之事没做!别忘了,需要镜报帮助的人有很多呢。”
夏晗雪缓缓抬起头,一双美眸含情脉脉的快要滴出水来:“萧郎不必感伤。你的父母不在了,可报社的同事也是你的亲人。再说,现在你已不是孑然一身了,对不对?过不了多久,你也会有家人……”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已然细若蚊鸣。
萧靖的心一阵激荡。情难自禁的他侧过身去,目光深深地陷在了那嫩红的樱唇上。
夏晗雪也意识到了什么。女儿家的矜持和大家闺秀的本能促使她动了动身子,可一双大手马上擒住了她的削肩,让她动弹不得。
既然避无可避,芳心可可的雪儿也没再闪躲。尽管有点紧张,她还是又喜又怕地闭上了双眼……
偏偏在这关键时刻,车外有人大声嚷道:“小姐,公子,婢子买到报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