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主人听闻公子已在此安居,差我送来美姬两人侍奉枕席,还望笑纳。”
说着,他向一旁闪开了几步,两个姿容上佳的妙龄女子进了房间,翩翩然福了福身子。
萧靖全然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你家主人的好意萧某心领了,只不过我并非是来休沐的,更不是来寻欢作乐的。睡个觉而已,只要心中无愧,天当被、地当床一样可以睡得踏实坦然,又何须别人来服侍?
实话实说了吧,萧某没什么时间在高滦县耽搁。我这人从来就是直来直去,王管事有话不妨也明着说出来,这样大家都省事。敢问,你主人可是姓方么?”
王管事眸光一闪。他挥了挥手,两个女子转身出了房间。又盯着萧靖看了一会,他开口叹道:“听闻萧公子在京城的两位夫人乃是天姿国色,看来此言非虚,也难怪您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的女子。至于鄙人的主人……请公子先说说,为何会有此一问?”
这就是把话说开了。既然两边早就把对方的底细查了个清楚,那么遮遮掩掩的也就没了意义,敞开天窗说亮话也无妨。
萧靖笑吟吟道:“萧某在高滦县住得还算舒心。依所见所闻而言,地方上的百姓无不称颂方大人的贤明,可见他的确是位好官。
只是,县尊似乎太过强势了。县丞、典史、主簿等职早已形同虚设,县里的任何政令都可由方大人一言而决,这事只要随意打听一二便可知晓。
按说如此这般也没什么不好,若其他几位全是庸碌之人,这反倒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只是……萧某摸到了一些线索,有人似乎搞着小动作,做着昧良心的勾当。而偏偏这事很不简单,若非能一手遮天,谁也没法瞒天过海。思来想去,我也只能把事情安在方大人的头上了。”
王管事颔首道:“我家主人确实是县尊。可惜公子有些无中生有了,你又没亲眼目睹什么恶事,为何将话说得如此决绝?高滦县只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子初来乍到,怎能凭数日的查访就妄下断言呢?”
萧靖直翻白眼。老子倒是想抓证据呢,手都摸到真相的边缘了,结果被你们的人一闷棍打晕,还查个毛线啊?
对方的否认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一点都不生气。稍微想了想,他又道:“既如此,县尊为何要扣下萧某?”
王管事道:“县尊很是爱惜羽毛。假若公子出了高滦县后就毫无根据的在报纸上说本县的是非,那么县尊的清名怕就保不住了。正因为足下是夏家的人,县尊才网开一面,特意将您留下讲清道理。只要事情说通,公子随时可以离开,县里绝不会有人阻拦的。”
萧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倘若我不是夏家的人呢?县尊是不是一定会讨个公道?”
王管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在萧靖看来,这所谓的“公道”自然是让人再也走不出高滦县。
他很快收起了笑意,认真地道:“如果要讲道理,足下又打算如何讲呢?”
王管家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从中将一粒红丸倒在了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