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都说了我命硬,这次更是连北胡大汗都收拾掉了,胡人能奈我何?”
萧靖把脸贴到她的发丝上,柔声温存着;待雪儿情绪好转,他才话锋一转道:“对了,怎么没见莲儿?你身边的使唤丫头换人了吗?”
夏晗雪终于破涕为笑,俏皮地道:“怎么,夫君想她了?可惜呀,你慢了一步,人家很快就要出嫁啦,现在正和家里的嬷嬷学新妇的规矩呢。
爹说了,要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去……说来可有意思了,曹驰斩杀陆冲的消息前脚到京城,曹家来提亲的人后脚就到了。莲儿真是好福气,没想到这天底下真的有人肯为她报仇,去杀了北胡的大汗……”
看得出来,雪儿非常开心,因为好姐妹获得了好的归宿;萧靖也是一样,但他在祝福之余也有些唏嘘:
现在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曹驰是大瑞一颗冉冉升起的将星。夏鸿瀚这么痛快的把莲儿许配出去,拉拢曹驰的心思显而易见。
那个粗中有细的傻小子应该也清楚,娶了莲儿就等于上了夏家的船吧?
久别重逢的夫妻二人相依相偎地说着体己话儿。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门外忽然有人道:“姑爷,老爷回府了,叫您现在便过去一趟。”
正与雪儿卿卿我我的萧靖虽不乐意,却也只得舍下娇妻直奔夏鸿瀚的书房而去。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萧靖一进屋便恭敬地见了礼,但夏鸿瀚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脸色怎么看都有些阴沉。
他稍微点了下头示意萧靖坐下,随即道:“贤婿离京的这段时间,京里出了些状况……有件事非同小可,老夫今日便知会你一声,你心中有数便是,明白吗?”
萧靖面容肃穆地道:“明白。”
夏鸿瀚如此单刀直入定是有十分要紧的事,他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陛下的身体出了问题。”夏鸿瀚深邃的双眼古井无波,续道:“战事最激烈的时候他每天只睡一个多时辰。后来有天他发病晕倒了,病势十分沉重,休养到前几天才刚刚能下床。虽然短时间内性命无忧,但老夫听到的消息是,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萧靖顿时了然。
无论夏家平时多么低调,到了皇位即将更迭的时候也不可能超然物外。
这里既有着极大的风险,又蕴含着无尽的机遇。世代荣华或家破人亡,很多事只在夏家掌舵人的一念之间!
“请岳丈放心,小婿自有分寸。”萧靖肃然道:“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夏鸿瀚道:“贤婿看过桌上的信札便走吧。你才从北方回来,老夫就不留你说话了。”
萧靖应了一声,开始翻阅那一摞纸张。
看过一半,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竟然有这么多皇子与夏家暗通款曲!
虽然这些信都是夏家的部属写来的、并没有哪封是皇子亲笔所书,但信中将何年何月何日皇子如何在私下与夏家接触都写得一清二楚,其事无巨细到了让人心中发毛的程度。
原来,一片平静的瑞都早有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