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临行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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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天，铅云低垂，阴雨霏霏，冷风细雨席卷着黄浦江两岸，夜幕时分，成耀东和薛语嫣来到苏州河两人下榻的客栈。

    “上午码头传来消息，整个日军水面舰艇全部出海，十有**是去搜寻突然失踪的货船”一进门成耀东就说到。

    “海上风大，货船吃重，搜寻未果，日本人定会认为是浪大沉船自认倒霉，而且偷鸡摸狗的时候，自然不会声张，只有吃哑巴亏的份。”薛语嫣又说道。

    “这样自然最好，不会给杜老板招惹是非”宋明书皆大欢喜的说道。

    “宋营长、文连长，这是杜老板给您的信，请您过目”薛语嫣随身拿出一份信件双手递给宋明书。

    沏茶礼让成耀东和薛语嫣就坐，宋明书打开信件，两人齐首阅读。

    宋营长、方连长：

    阅信安好！

    焦土瓦砾，国破人亡，鄙人恨不能驱倭寇，除恶素，幸识贵汉华军，带老朽向贵军文营长问好，他日事安，定拜文营长。

    老朽久居上海滩，贩毒品、占码头、杀人越货，手沾血迹斑斑，有国人，亦有外虏，但国家忠义四字逾千金，老朽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国人之事，自由国人处理，岂容番邦倭寇强虏指手画脚染指。

    朝闻道，夕死可矣，相处数日，老朽茅塞顿开，醐醍灌顶，日后自当以民族大义为重，一生戎马上海滩，是功是非，自由后人断定。

    货船共截获1200万块大洋；黄金25吨，各类珠宝折合约300万大洋。珍贵文物435件。大洋、黄金皆按照事前约定办理。文物老朽妥善保管，他日毫厘不差按照贵军要求奉还国家。

    另外老朽捐献大洋100万，各位舍身杀敌，老朽略尽心意。

    成耀东、薛语嫣报国之心老朽甚为安慰，拜托贵军雕琢！

    望汉华军耀我国威，杀敌千里，所向披靡！

    杜月笙

    民国26年12月

    看完书信，两人短暂沉默，感概万分，上海之行，如没有杜月笙鼎力相助，抢夺黄金无疑火中取栗，困难重重。五点原则，基本都是有利汉华军。

    一代枭雄，爱憎分明，有所为有所不为！

    宋明书和方天浩真诚的说道：“真得很感谢杜先生鼎力相助，也很感激两位仗义出手”

    成耀东和薛语嫣急忙回礼：“宋营长、方连长，杜老板已经吩咐我们跟随方连长学卫国杀敌之道，精忠报国，上海滩对我们来说就像黄浦江滔滔逝水，部队紧缺的医药和部分生活用品我们已经采购妥当，今夜可即刻上路。”

    方天浩和宋明书大为感动。

    方天浩说道：“两位是杜先生左膀右臂，在上海滩亦可为国为民，战场刀枪无眼，万一何闪失，怎么对得起杜先生”

    成耀东听完诚恳道：“老板早知我们心意，只是之前苦无良机，今日也算了却我们和老板之夙愿，国破无完人，方连长就不要推辞，军队戒律，我们自当遵守”

    看看方天浩，宋明书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代表文营长，汉华军欢迎两位加入”

    两人喜形于色。

    宋明书回头又郑重交代方天浩道：“队伍的事情，一切就交托你们，这边事情办理妥当，我另则时间回来”

    按照之前前瞻规划，宋明书逗留上海，经杜月笙牵线搭桥，和德国、美**火商洽谈汉华军军备采购计划。以商养站，军械制造，人员孕育，所有担子都压在宋明书身上。

    任重道远，不亚于文建阳、萧飞羽开疆扩土容易。

    最后经方天浩坚持，宋明书留吴衡和两名特战队员在身边相互照应。简单告别，方天浩和成耀东、薛语嫣踏上早已停泊在苏州河上的渡船。

    成耀东薛语嫣各自带一男一女两名随从和15名青帮护送人员，告别宋明书、吴衡等人。五艘渡船沿水道披风挡雨，一路北上。

    沿途防微杜渐，有惊无险进入湖州境内，满目焦土瓦砾，尸横片野，之前成耀东和薛语嫣只是道听旁说日军在南京惨绝人寰的掠夺屠杀，两个人无义愤填膺，如今直面感官，更是让两个人满目充血，气炸胸膛。特别是薛语嫣数次钢牙碎咬，唇齿流血，方天浩等所有人都是肝胆俱裂，恨不得立刻和日军杀个你死我活。

    想归想，但是还是要提放一路遭遇日军，五艘渡船的药品，加上方天浩、宋明书等人抢劫的日本商社财物和杜月笙捐献的100万大洋，事关重大，所有人都不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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