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之前的两丞相制,陈在言为唯一的丞相。澹台彻为刑部尚书,王开泰为兵部尚书,顾朝同为大学士,督察御史,又硬生生的从那些人手里抢另一个户部侍郎。虽然只是暂代,不过以后会好转过来的。”
安争道:“这样一来也就踏实了,战争结束,休养生息,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大家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安承礼:“有一件事很危险......太后死之前,曾经和草原上的部族商量过一个协议,虽然没有最终签订,但这些草原蛮子还是以这个为借口给咱们发了国书。他们说太后答应给他们燕山铁矿,他们用五万匹战马来换。看起来大有要挟之意,若是咱们不把燕山铁矿让出去,他们就兴兵南下。”
安争:“有燕门关,不用担心这个。这样,请方道直将军巡视燕门关,亮一亮咱们的态度。别说五万匹战马,就算是五十万匹战马铁矿也不能给他们。草原人一旦有了铁矿,就好像飞上天的恶龙,到时候不只是燕国,整个中原都会遭受灾难。草原之大,比大羲也不遑多让。”
安承礼道:“回去我告诉大王,那奴婢先告退了。”
安争道:“你去吧,替我多照顾大王。”
安承礼:“应该的,现在做事心里痛快敞亮,手脚也麻利多了。”
安争哈哈大笑,转身要去武院的时候,就看到街口那站着一个身穿雪白僧衣的年轻和尚。
那日在锦绣宫,如果不是这和尚帮忙,安争他们不会成功。沐七道也没忘了这和尚的好处,派人去寻他,问他想要什么赏赐。和尚说,要一亩地,建一座庙。这绝对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立刻就准了。
“大师。”
安争走过去俯身施礼。
和尚摇头:“叫我玄庭和尚就是了,再说你现在贵为国公,我怎么敢受你的礼。”
安争笑道:“佛宗说众生平等。”
和尚说:“既然平等,何必多礼?”
安争:“说不过你,大师找我有事?”
和尚说:“你身上有魔。”
安争愣住,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
和尚笑了笑:“不过我看过,暂且也影响不了你什么,倒也不算是什么多坏的事。只是魔在身边,那面受其影响。只要你心境平和坚固,就不会被魔趁虚而入。”
安争想到了陈少白和他的父亲,陈少白这次没有出现帮忙,也不知道是不是沧蛮山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和尚说:“人比魔强大,魔就不可怕。你多事,少修行,这不好。若是你愿意......”
安争摇头:“不愿意。”
和尚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安争笑道:“我不想剃头,不想不喝酒不吃肉,也不想不娶妻不生子,更不想喝大了以后不能吹牛逼。”
他说:“就是想想,都觉得挺难受一事儿。”
和尚叹了口气:“你若是肯入佛门,便是金刚相。”
安争:“我入不入佛门,都能行善事,大师何必这么执着。”
和尚:“不再考虑一下?”
安争:“大师要是愿意以后陪我喝酒吃肉,我倒是可以考虑下。”
和尚沉默了好一会儿,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若是可以入佛门,我答应你。”
安争往后躲了躲:“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过......”
和尚摇头:“你要去哪儿?”
“武院,见我师父。”
“你师父?”
“嗯。”
安争脑子里出现那个叫霍棠棠的女子,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她门下的弟子。哪怕现在安争已经是贵为一等护国公,武院院长,天启宗宗主,可他还是霍棠棠的弟子。用杜瘦瘦的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妈。
和尚道:“我要了一亩地,打算建一座庙。这里对于佛宗来说,还是一片荒漠。对了,有件事一直没有对你说,你也没来问我,我便忘了......在锦绣宫,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帮你?”
“不知。”
“因为一个人,她叫许眉黛......”
安争的脸色变了变,苦笑一声。
和尚道:“她现在在西域佛国,正巧我要出金顶国云游半路遇上,她托我来燕国看看你。看到这里无人信佛,便觉得心里惶恐,所以打算留下来。可是要建寺庙,怎么也不能少了俗物,也就是银子。”
安争:“我来出。”
和尚摇头:“不用,我自己赚到了。”
“啊?”
“你忘了我收了锦绣宫的银子吗?唉......和尚第一次骗了人,不过建寺庙的钱却是够了。”
安争:“也没觉得你有什么悔意。”
和尚:“为什么要后悔?”
“和尚不是不能骗人吗,举头三尺有神明,佛祖会看到。”
“他看我,我不看他。”
和尚转身走了:“大家都假装不知道,佛祖又不是傻......”
安争叹道:“你也不像个正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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