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事,从这些士兵们的言谈之中安争也看得出来,他们对方知己的尊敬远超对朝廷的信任。可以说,若是当朝廷和方知己之间出现了矛盾的话,他们更愿意站在方知己这边。
从大烈城一直向东,一路上都是焦土。战争留下的痕迹,可能需要至少一百年的时间才能修补,甚至更多。所过之处,看到的都是废墟。一个一个的村庄被夷为平地,安争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燕军向前推进的时候是何等的狠厉。可是战争从来不都是这样吗,当初燕国,永国,霸国的联军攻入燕国腹地,几乎打到方固城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惨烈。
不管国与国之间如何,受苦的还是百姓。
从大烈城向东,昼夜不停的跑了七百里,一个活人都没有遇到。良田荒废,村庄被毁,大军过后比蝗虫过境还要可怕。蝗虫过后只要人还在就能重新生活,可是战争之后,人都死绝了,还靠什么重建?
一天一夜之后,安争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他倒是没事,但是那一百个士兵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安争让所有人睡觉,自己一个人站在临时营地外面,看着远处荒芜的大地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能说方知己错了吗?站在百姓的角度上来看,永远都没有战争才好。可是站在军人的角度来看,尽快取胜才是最好的结局。方知己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停下来,安争总觉得这个人心里也藏着什么秘密。
似乎,方知己对幽国格外的仇恨。
一个士兵拿了一壶酒出来递给安争:“国公爷,你去歇一会儿,我来守着。”
安争摇头:“我不用休息,你回去睡一会儿,还需要你们来为我带路。”
士兵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走回去几步之后又回头:“国公爷,咱们大燕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安争笑了笑:“当然不会。”
那士兵又diǎn了diǎn头:“那就好,那就好......他们私底下都说,大将军违抗了朝廷的命令,将来大王一定会怪罪。大王年纪小,容易受人蛊惑,到时候......”
他的话说了一半,醒悟过来安争和大王是最亲密的人之一,后面的话又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大王虽然小,但明是非。”
安争道:“你们都是对大燕有功之臣,大王不会怪罪。当初大王不是说过吗,给方知己大将军临机专断之权,大将军是有权力做出选择的。你们不要被人蛊惑了,大王对大将军深信不疑。”
士兵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国公爷说的我信!”
安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大将军对幽国为什么那么恨?”
士兵楞了一下,又走回来挨着安争站住:“国公爷这句话说的不对,不是大将军对幽国为什么有恨,我们每一个人对幽国都有恨,恨之入骨。不过,我听说大将军的一个很重要的人死在幽国人手里了。啊......我是胡乱说的,当不得真。”
安争哦了一声:“放心,你跟我说过的话,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告诉别人。”
士兵连忙道谢,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就走了。
队伍休息了半天之后,安争再次出发。这次又行进了差不多一天之后,终于看到了一座规模还算不小的大城。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废墟,前面出现的大城是唯一一座看起来保存的还算完好的。城墙上插着的是燕国的国旗,上面来回巡视的也是燕军士兵。从城墙上的守军数量来看,城内的军队规模不小。
安争打算进城去看看,让人去叫开城门。
不多时,城门大开,但是有一个人从城墙上直接就冲了下来,电一样朝着安争过来。人还没到身前,笑声就已经到了。
“哈哈哈哈,真没有想到你会来!”
那人直接扑到安争面前,几乎脸贴着脸。
安争连忙后撤一步:“见过先生。”
身穿铁甲的安争两只手抓住安争的肩膀摇啊摇的:“少特么的扯淡,我没有给你这国公爷行礼,你也不许叫我先生。真是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
安争嘿嘿笑了笑:“我师父呢?”
常欢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安争说的是霍棠棠,他也嘿嘿笑了笑,脸上都是自豪和满足:“当然是在家里啊,娘们儿家家的,抛头露面干什么,在家里给我洗衣服做饭呢!”
安争叹了口气:“能不吹牛逼吗?”
常欢一拍胸脯:“你看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现在我说了算......”
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危险之后大声说道:“男人嘛,一家之主!”
正说着,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对啊,男人一家之主,当然要有面子才行。”
穿了一身布衣的霍棠棠出现在他身后,然后微微附身:“见过夫君。”
常欢的脸色一白,迅速的绕到安争身后:“有......有客人,有客人......那个,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行不行?”
安争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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