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亲兵是近日才跟在沐渊白身边的,并不认识安以绣便是北平王妃,听到军医那么说,也觉得他们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互相使了个眼色,朝安以绣走去。
就在他们的手要碰上安以绣的胳膊时,突然响起一声斥:“住手!”
只看到卫十二站在大帐门口,眼神冷冷在他们脸上扫视一圈,然后才沉声道:“这是北平王妃,岂容你们触碰?”
卫十二是沐渊白身边的暗卫首领,成日里跟着沐渊白鞍前马后,那些亲兵哪有不认识的分?如今听到卫十二这般说,哪里敢怀疑有假?
亲兵们像是比赛一般,一个个急忙将手收回去,背在自己身后,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那军医在听到卫十二所说之后,更是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带了一丝绝望的看向安以绣。
他这个贱嘴,刚刚说了什么?
他刚刚骂北平王妃是疯女人!谁不知道北平王最宠爱的就是北平王妃?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的骂了北平王妃!若是等北平王醒过来,北平王妃在北平王面前告他一状,他这下可算是完了。军医想到这里,双腿一软退在地上,想伸手抱住安以绣的腿道歉,在想到这个女人是北平王妃后,急忙将自己的爪子收回来,老老实实贴在地上,和安以绣磕头:“王妃,王妃,小的刚才不知道您的身份,
对您出言不逊,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对小人从轻处罚……”
军医的鬼哭狼嚎让安以绣更是心烦意乱,加上小腹的坠痛,她沉下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滚!”
军医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和那几个亲兵连滚带爬的出了大帐。
一时之间,大帐之内只剩下安以绣,卫十二,和沐渊白这个重伤员。
卫十二看到沐渊白的模样,和安以绣道:“王妃,主子受伤如此严重,为何要让军医离开?”
这样主子岂不是更难得醒过来?
当然,这句话卫十二没有说,因为他知道他家王妃和他家主子是患难夫妻,王妃不会害他家主子,只是,他着实不明白王妃的用意。
安以绣从袖袋里拿出两颗通红的圆珠塞进沐渊白嘴里。
沐渊白陷入深度昏迷,无法自我吞咽。
安以绣没有分毫犹豫,俯身覆上他的唇,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将那两颗血凝珠怼入他口腔,让他吞咽。
自他口腔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可想而知,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做完这一切,安以绣拿过军医留在桌上的手术刀为沐渊白取留在锁骨上的半截铁箭。
似乎在意识到卫十二在身边,她解释了一句:“血凝珠,这事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卫十二瞬间明白安以绣的顾虑,确实如此,王妃本就因为江湖人对血凝珠的执念而差点陷入困境,这些亲兵虽然不太可能反叛,但免不了有人大嘴巴告诉其他人,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便会成为众人
皆知的消息,那样王妃又会处于风口浪尖。安以绣将铁箭从沐渊白身上取下来,只看到他锁骨处是一个比铜钱还大两倍的血洞,看着尤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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