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杯,把那青铜杯放进了她袖袋里。
安以绣伸手在袖袋中掏了掏,却不想被小怪物阻拦。
小怪物一直扒拉着她的手,不让她找那青铜杯。
奈何小怪物的力气到底是及不上安以绣,最终那青铜杯被安以绣翻找出来递给缘。
缘拿过杯子上下打量一眼,点头确认:“是的,就是这只杯子。”
安以绣有些诧异:“可是,这上面没有丝毫花纹,如何能看到欧家的大致方位?”
“需要用到你的血。”
安以绣当下就想把手指送进嘴里咬破,却被缘阻止:“现在滴血无用,得去地宫找个血棺。”
“血棺?”
安以绣眼眸瞬间睁大:“我在地宫确实有见到一具血棺,里面躺了一个女人。”
听到安以绣这般说,缘不知为何,他的神色黯淡了几分,手指也不由为之紧紧攥起:“是,她看着如何……”
安以绣垂下眼眸回忆,和缘描述起她当时所见:“她长的很好看,穿着一身金缕衣,尸身保持的非常好,闭着眼,就像是睡着一般。”
“嗯,到时候得去地宫结合她的血一起,才能让青铜杯上的花纹显现,你如今也快临产,怎么说都得几个月之后了。”
安以绣点头颔首:“确实如此,晚辈在此谢过前辈。”
缘挥了挥手:“无妨,这次你们来六盲山也算是赶巧,过些时日我会离开这里,你们应当也不会来这儿了,若要等再次相遇,也得靠机缘,你们且去吧。”
缘很明显是在和他们下逐客令,安以绣将缘给她的舍利子放入袖袋之中,冲缘拱了拱手,前去找沐渊白。
“王爷,咱们回去吧?”
沐渊白一手牵起安以绣的手,一手抬起和暗卫挥了挥:“收拾一下,准备离开。”因为卫八的尸体在炼丹炉火化,不可能将他的尸体扔在这儿不管不问,暗卫在茅草屋的墙角找到一个雕着花儿的陶罐,拿去井边洗净了,将炼丹炉的白色骨灰统统装入了陶罐之内,用一块黑色的布将陶罐
的罐口封住,双手捧着,低声道:“八兄,一路颠簸,咱们带你回家。”
做这一切的时候,安以绣什么也没说,和沐渊白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这次上六盲山,也没有带什么东西,自然谈不上什么收拾东西,唯一需要收拾的便是卫八的骨灰,如今都已收拾好,是时候启程了。
在离开之前,沐渊白本想再去找缘谢他一遍,毕竟他什么也不求的救了小家伙,最后反倒送了她一串整体的舍利子项链,对于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说,这般举动着实令人费解。
谁料他在茅草屋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那个缘的身影。
这么一会儿功夫,缘就不见了?
找人无果,沐渊白只得带着安以绣离开。
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茅草屋之后,一袭白衣站立在茅草屋的屋顶之上。缘双手背立与身后,星目淡淡,超脱于世:丫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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