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就在她面前关上,可把孙母给愣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孙平凡你这兔崽子,你给我出来!”孙母尖着嗓子高声骂道。
“吵什么吵,还睡不睡了?还是你想在外头冻着?”孙母不耐烦地喊了声。
孙母不甘心地看着那紧闭的木门一眼,赶紧跑进屋去,孙父可是会做到做到的,真是被关到门外,她非被冻死不可。
其实孙父也不敢让孙母再闹下去,刚他可是听到孙平源被派去城里喊捕快了。
这回孙平凡和姚香玉灭了野狗,可是有功劳的,往那差爷面前说两句,把孙母一绑往牢里一送那还了得。
也就孙母这没脑子的,只看得到眼前,考虑不到后果。
孙平凡看到姚香玉晕倒,整个人一直是心神不属的,即使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这次她倒下,他恍然觉得原来她如此的重要。
孙母的吵闹,就如那耳边风,他只担心姚香玉,怎突然就病了呢?
他拎起姚香玉额头上的帕子,放进一旁的脸盆里,拧干后继续放到她的额头上。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依然烫得惊人,再摸摸身子,也是热。
但奇怪的是,他却发现姚香玉浑身在打颤,好似很冷的样子。
孙平凡把所有被子都盖在姚香玉的身上,坐在床侧守着,第一次感觉时间如此的缓慢,只盼着孙平源孙平瑜赶紧从城里回来。
只要姚香玉能够好起来,他愿意拿一切去换。
话说孙平源和孙平瑜拿着灯笼一路赶路,那路并不好走,那灯笼明明灭灭好几次。
夜里冷,山风大,他们一路疾走,却热出了一身汗。
他们都不敢停下来,经验告诉他们,这样的情况下,骤然停下来休息,定是寒气入体大病一场的。
到了县城城门口的时候,城门还没开,但依稀能看到不少人从远处而来,这是来赶城里的早市的。
城里梆子敲响的时候,城门被打开,在门口等候的人,粗略验过了身份,交了入城钱后,便向四处散去。
孙平源和孙平瑜埋头走路,很快到了县衙,两人上前就用力拍打起那大门来。
卫千重起得早,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听得下属来报信,差了人去请卢捕快,披上一件大氅就去会客。
“末学孙平瑜拜见大人。”孙平瑜恭敬地朝卫千重行了个礼,孙平源有样学样。
卫千重点点头,“请坐,公子是哪年考中的?”
“庆衡十八年。”
“可真是年少有为啊!听闻你们有关于野狗的事要报,现是何种情况?”
“回大人,我们俱是好田村的,年前杀了几只野狗,不想昨日,那野狗竟然前来报复,好在没有什么大伤亡,野狗也被一网打尽。”
“你们说的可属实?”卫千重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上一直蓄着的威严散发出来,孙平源和孙平瑜瞬间觉得身上压力不小。
“确实属实,此次前来,除了请之前去过村里的卢捕快再去探查一番,还想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回去,那杀死野狗的人不知受了什伤,如今昏迷不醒、高热不退,情况危急,急需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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