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的有些歇斯底里,看向苏轻语的眼神里带满了讽刺。
笑成这样的陆易白,苏轻语从来没有见过,不禁有些寒毛倒立,不自觉的退后几步。
陆易白在靠近,理智接近于崩溃,一把将苏轻语拽过来,打横抱起就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苏轻语在尖叫,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被甩在大床上的她,不等爬起来,就被陆易白坚硬的胸膛压在身下。
“陆易白,你别碰我!”苏轻语大声道。
“现在不是你求我碰你的时候了?!“陆易白的语气里带满了讽刺。
苏轻语赶忙继续说道:“现在你就不嫌弃我脏了吗?我和左君洐刚刚做过!”
苏轻语顾不得其它,只要能让陆易白停下来的办法,她都愿意去试,别说是刺激他的几句话了。
陆易白闻言,身子的确顿了顿。
可下一刻,他直接撕开了苏轻语的睡衣,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苏轻语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
苏轻语的脸色白的吓人,嘴唇也跟着哆嗦着,死死的盯着陆易白,深怕他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陆易白的目光停在苏轻语肩头的吻痕上,深深浅浅,大小不一,可并不难看出,这是刚刚被留下的,否则颜色不会是这样的浅红,而会呈现的是一种青紫。
苏轻语跟陆易白对视着,咬着嘴唇,不敢用力的呼吸。
而下一刻,一张被子蒙住了她的脸。
陆易白起身将被子掀起来,直接甩在她身上后,一拳砸在卧室的门玻璃上,碎片落了一地。
陆易白离开的时候,苏轻语是知道的。
她从床上坐起,怔怔的看着门口处一地的碎玻璃,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将胸前的睡衣整理好,许是陆易白的力气太大,扣子已经完全崩开,睡衣没法再穿。
从带有血迹的碎玻璃上迈过,苏轻语走到客厅,确认门被锁好以后,才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许久不曾流出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
陆易白身体上的燥热还没有褪去,身下涨的难受。
回想着苏轻语身上被左君洐留下的痕迹,他的理智彻底被击溃。
就算从前他认为苏轻语和左君洐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他,可今天他却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苏轻语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左君洐了。
这个事实他接受了不了!
并不是他不敢去动苏轻语,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要了她之后,该怎么面对。
他不敢在从苏轻语的眼中看到失望,那样只会让他觉得他和苏轻语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甚至无法挽回。
他收住了欲.望,心里却空乏的迷失了起来。
二环的高架桥上,他无视于快速往来的车流,直接来了个360度的漂移,车子稳稳的被他操控在手中,朝着相反的方向行驶而去,看着了所有被迫停在高架桥上的所有司机。
……
夏青柠这几天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
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只要电话铃声一响起,她就会冲上去接,总以为会是陆易白原谅了自己,打了电话过来。说什么也不愿意加以他人之手。
电话再次响起,夏青柠已经没了起初的那股亢奋的劲头儿,软软的对着电话说道:“喂?哪位?”
电话是找温凝萍的,被转去了温凝萍卧室里的座机上。
夏青柠颓废的将电话挂断,依靠在沙发里,眸子中一点神采也无。
一旁的佣人端着温热的牛奶走过来,放在她身前,低声说道:“小姐,睡前喝点牛奶吧,有助于睡眠。”
夏青柠摇了摇头,她一点也喝不下。
憔悴的她这几天里瘦了许多,原本的神采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整天顶着一张素颜,连头发都懒得再搭理。
她心里十分清楚,陆易白不会再来,更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佣人想要再劝,夏青柠沉声说道:“你先回屋休息吧。”
佣人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后,也只好点头,走向自己的屋子。
眼看着就要午夜了,夏青柠关了电视起身回了二楼的卧室。
躺在床上,她一点睡意也无,直到许久以后,听到了佣人的敲门声,她才从床上坐起,走到门前去开了门。
佣人的神色中夹杂着些惊喜,喜不自禁的低声对着夏青柠说道:“小姐,姑爷来了……”
夏青柠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故意又问了佣人一遍:“你刚刚说……是谁来了?”
佣人笑的一脸欢喜,对着夏青柠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姑爷,姑爷来了!”
夏青柠只觉眼前有些发白,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后,随意的将头发用手拢了拢,赶忙绕过佣人,朝着楼下客厅走去。
客厅里,陆易白正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想什么想的出神。夏青柠从二楼下来,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
夏青柠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后,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酒气。
陆易白是喝了酒的,而且应该不少。
夏青柠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一把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口中呜咽的叫着:“易白,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陆易白的身子一顿,并没有回头看向她,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才转过身来。
夏青柠的样子很是可怜,这些日子里她整晚整晚的失眠,又不化妆,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憔悴。
陆易白静静的注视着她,眸子中的情绪让人看不透。
不得不说夏青柠和苏轻语的确很像,除了苏轻语的下巴略微尖一点之外,眉眼之处最为相似。
陆易白忍不住心里自嘲,从前他爱夏青柠爱到发疯,从而将苏轻语当成了她的替身,整整留在身边三年……
可这三年里,他却忽略了他已经爱上了苏轻语的事实,直到她从身边离开,他才恍然若失。
如今苏轻语和其它的男人在一起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从他的生命里将最重要的东西硬是给剥离了去,痛到难以呼吸,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看着眼前夏青柠,她的存在又算是什么呢?
并没有回答夏青柠的话,陆易白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夏青柠的眼泪都是肆意流下,颤抖着承受着盼望已久的吻,混合着咸涩的眼泪和浓烈的酒气一起吞进肚子里。
陆易白的吻是激进的,是急不可耐的。
夏青柠被他抱上chuang的时候,还觉得恍然若梦。
直到陆易白的身体倾覆了过来,她才微微有了回应,终于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次的疯狂让夏青柠似乎对婚姻看到了希望,而陆易白却缴械很快,不出10分钟就已经瘫在了夏青柠身上,这种感觉让他无力,他从没有过的失败。
黑暗中夏青柠伸出手抚摸着他脸,轻声的说道:“对不起,易白,我以后不会再骗你。”
“……”
陆易白许久不语,开口声音却已经沙哑:“轻语,你说我们的婚礼订在哪会比较好?马尔代夫好吗?”
夏青柠的身子在黑暗中剧烈的抖着,他不确定的叫了一声:“易白,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黑暗中的陆易白微微转过头,蹙起了眉角,伸出手在她的头发上停留,说道:“别出声,让我抱抱你……我喜欢你的头发,让我好好的摸一摸,纯正的黑,自然的弧度,它美的刚刚好,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注意过呢?”
夏青柠缓慢的从床上起身,犹如一盆冷水将她泼了个彻底。
她的头发从来都是栗色的大波浪卷,从上初中以后,她就没有再留过自然的黑发,陆易白把她当成了谁?
看着黑暗中的陆易白,夏青柠终于忍不住问道:“易白,你……把我当成了谁?”
“……”
陆易白许久没答,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
天亮,温凝萍早早起床吩咐佣人,今天早上夏侯堂想喝豆浆,让她们早餐的时候做好。
从厨房里出来,温凝萍一转身的功夫就看着从二楼夏青柠卧室里走出来的陆易白。
温凝萍愣在楼梯处,一脸诧异的看着陆易白正从楼梯上走下。
陆易白显得很疲惫,不经意的抬头间,发现了温凝萍的存在。
“妈……”陆易白哑着声音,有几分不情愿的叫了一句。
温凝萍的目光朝着二楼夏青柠的房间看了一眼,转而僵硬的笑着对着陆易白点了一下头,答应着:“哎……”
陆易白绕过温凝萍走过,而温凝萍很快转过身去,注视着陆易白的背影,急忙说道:“我让佣人准备了早餐,你吃完再走吧。”
陆易白的脚步顿住,回过头,平静说道:“不吃了,今早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我怕时间上来不及。”
说完,他稳步朝着客厅的门口走去,很快出了门……
温凝萍看着陆易白的背影消失,瞬间想起什么来,转身朝着二楼走去,夏青柠的卧室门口,她轻轻的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