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昨夜忙碌了一天的贾琮,今日也难得睡了个懒觉。
相比于崇康帝的勤政,他连及格线都迈不过……
春燕欢喜的和百灵鸟一样,替贾琮整着龙袍,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宫里有几处戏台,都有极好的戏班子。
只是先帝遗诏虽不禁婚嫁音乐,宫里却不好在丧期摆戏台。
昨儿终于出了国丧,一伙子忍了多时的女孩子们,去漱芳斋过足了瘾。
客观来说,春燕生的并不算出众,但看着她,贾琮就能想起当初那个将自己攒了几年的私房银子悄悄给他使,不让他在外面没了体面的小丫头。
许是感到了贾琮在看她,春燕蹲伏在地上为贾琮整理好龙袍前摆后,仰起头看向贾琮,正好和贾琮温润柔和的目光对上,春燕俏脸微红,偏着脑袋开心问道:“爷笑什么?”
贾琮弯腰握住春燕的手,将她拉了起来,轻轻环住她充满青春气息的纤腰,微笑道:“昨儿也没来得及说几句话……”
春燕俏脸登时刹红,眼眸中如能拧出水来,羞不可耐的看着贾琮。
昨儿忙什么,她自然知道。
不过贾琮许是太累了,欢好之后就进入贤者时间,迅速睡着了……
还是春燕亲自要了热水,为他擦洗了身子后,才依偎着他入睡。
只是这些闺房秘事白日宣出口,总让人羞涩不已。
贾琮见她如此,声音愈温柔,问道:“这些日子忙,也没来得及问你,家里可都还好?”
听闻此言,春燕脸上的笑容却一下消散了大半,嘟了嘟嘴,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告诉贾琮道:“不好,我妈和姑妈仗着我进了宫,就开始作,前儿我托了平儿姐姐和三姑娘,又请示了宝姑娘,派了宫人回家去警告她们,若再敢打着爷的名头招摇,犯口舌,说什么皇孙不皇孙的,就送她们去礼佛,再不许出门。听说这才好了些,也不知能好多久……”
贾琮呵呵笑道:“你能有这个明白见识,就不怕什么。谁家还没几个糊涂亲戚?只要你不跟着糊涂就是了,我的小燕子最是聪明伶俐乖巧明礼,不妨事的。”
春燕到底是个开怀的性子,被贾琮这般直白的一夸,绷了又绷,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美开了花儿。
贾琮喜欢她的性子,哈哈一笑,又往怀里揽了揽,道:“喜欢听戏就多去听,想唱就上去唱也没关系,爱喝果酒也可以喝,不用拘着。”
春燕咋舌道:“哪里能天天去听,宝姑娘还说让我们多读点子书……”
贾琮好笑道:“她让你们去考女状元么?”
春燕有些忸怩道:“宝姑娘说,若只是贪顽虚度,不多读点书,以后……以后有了孩子,也教育不好。”
贾琮一听,摸了摸鼻梁,他还真没想那么远……
不过见春燕巴巴的看着他,便笑道:“也有道理,不过该顽的时候还是得顽,小孩子小时候最重要的是学会怎么顽,才能壮壮实实的长大。”
春燕高兴坏了,跳了两跳后,忽然反应过来,忙道:“快到辰时了,爷快去忙你的正事罢,可不敢耽搁了。”
贾琮也没留意时间过的这样快,抱着乖巧美婢一眨眼功夫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他看向春燕笑道:“这又是你宝姑娘教你的?”
春燕点头道:“是宝姑娘、三姑娘和平儿姐姐一起定下的规矩。她们三个天天聚在一起商议如何管好后宫,每日里请好多六宫女官来讲学,讲宫里规矩,她们听明白过,再派人去看宫人们做的如何,宝姑娘还会查账,这几天发作了不少人呢。宝姑娘同我们说,现下还没功夫理会我们,让我们去疯,只一点,不能耽搁了爷的正事,不然谁求情也不行。”
贾琮呵呵笑道:“那你们恼不恼?”
春燕连连摇头道:“连晴雯都伏她,说这么大个皇宫,成千上万人,难为三个姑娘怎么管的过来。每日里忙到那样晚,咱们再没心没肺不懂事,也不能在背后添乱。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并进宫的。往后宫里再选秀,那些人才不是一班的……”
话没说完,春燕忽然掩住口,怕怕的看向贾琮。
坏事了,竟把拉帮结伙的秘密给说漏嘴了!
贾琮看她俏皮的模样,忍不住在她眉眼处亲了亲,道:“放心罢,不会再进许多人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再进来的情意上也不能迈过你们去。”
春燕又高兴坏了,不过见王春在外面晃头晃脑,立刻又想起来,急催道:“三爷快去忙罢,再迟就晚了!”
她可不想当第一个挨宫法的倒霉鬼!
贾琮笑着在她唇口上亲了亲后,转身而去。
后宫的事,他不大愿意理会,原也不该他插手。
宝钗、探春、平儿三人却都有这方面的才能,正好合宜。
……
左银台门外,内阁东值房。
贾琮对暂行内阁阁臣大权的内阁舍人董新并户部尚书左中奇道:“银号的银子不能动,这涉及到朝廷信誉。明日雷志泰就会出狱,以罪身将晋西银号全部整合起来,成为内务府银号。但银号内的银子,但凡旁人拿着银票来兑,都要兑给人家。”
董新和左中奇对视一眼后,缓缓道:“殿下,晋商涉嫌谋逆,罪证确凿。那些商贾存银子在银号,他们的银子就是有罪的……”
贾琮摆手笑道:“理儿是这么一个理儿,但如此一来,银号行业,必将再难取信于人。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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