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里之外的架势,怎么看怎么有不寻常的地方。
“此人,武艺颇为高明。”
“谁?那个乡绅会武功?能打得过你吗?”
好奇三连,道宗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凝视了陈凯良久,似乎是直到这良久之后才想起来,陈凯的武艺,最拿得出手的还是用燧发手枪顶着对手的脑门射击,才在离开了村子后向陈凯作出了解释。
“刚才,那乡绅不让咱们进村。贫僧看去那乡绅身后,村子的当道土路上浸淫有不少的暗红色,再加上一些房屋、器具上也有这般的颜色,呈喷溅状,应该是血迹。一些器具和木材的破损,还有切口。贫僧可以断定,就在咱们抵达前不久,这里发生过一场搏杀。其中一人,用的当是一把不短的苗刀,嗯,应该是双手持刀。贫僧说的,就是那人。”
道宗的武艺是他们这一行人中最为高明的,当初杀施琅那般人物,几同于杀鸡,由此可见一斑。这一路上,道宗再未有施展过武艺,但是对蔡巧等人倒是有所指点,很是得到了蔡巧等人的敬佩。村子的破乱,陈凯也看在眼中,只是如道宗这般连特殊的武器都能看出来的,实在是需要在武学上有极高的天赋和实战经验才有可能做到的。
“这人,与你相比,如何?”
“赤手空拳,杀他,想来不会比杀施琅困难多少。但若是持兵搏杀,这个,很难说谁能胜得过谁。”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是的。”
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宗的神情之中,已多是对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随即,闭目思虑,似乎是在回忆着小村的场景从而幻想刚刚发生的搏杀。
那应该是一场以一敌多的死命相搏,持苗刀者大开大合,刀锋狂卷,围攻数人下意识的退避,使得他们原本的合攻之势荡然全无。
接下来,持苗刀者,瞅准退避最缓一人,双手突变单手,自斜上方直刺面门,逼得那人仓皇后退,失去了平衡。旋即身形一扭之际,单手重归双手,力劈而下,当是那土道上最长的那一道血迹。
一刀直下,无有半分迟疑,就在其他人返身相救之际,持苗刀者身形再动,顺着劈砍的余力便挥舞着刀锋重归方才的位置。除了那已然倒地之人,仿佛他好像就始终没有动过一样。
随后的时间,进而大开大合,退则刀贴己身,刀锋如闪光般护住身形,寻找着每一丝可以进取夺命的机会。在道宗的想象中,那个持苗刀者进退之间,刀就仿佛是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如臂使指,灵活自如。更难得的是,那每一刀下去,绝无半天拖泥带水,全然是以杀人为目的,一刀致命。
良久之后,道宗的额头上已渗得满是升腾的汗水,但是那神采中的兴奋,却是陈凯从未见识过的。待到这份幻想最终以持苗刀者杀光了围攻数人才宣告结束,他终将最后的一些思路说了出来:“这个人的刀法,从那些切口和血迹的分布上看,有几分《辛酉刀法》的感觉!”
“《辛酉刀法》?”
这个名字,若是从前的陈凯或许还会不明所以,但是身在这个时代已然数载,戚继光的兵书战法都读过了不知多少遍,自是没有不明白这代表着的存在的道理。
“戚少保的戚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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