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站位脚跟,以及一个明军高官已经表露出了降清的念头来,潮州方面就显得越来越扎眼了。
“贤侄,那姓陈的并非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你此去万勿小心。”
“伯父放心,小侄带着的都是藩兵,打些海寇,还不是手到擒来?”
“还是小心点儿为好,万物轻敌。”
广东东门,尚可喜殷殷嘱托,耿继茂便带着靖南藩的大将左翼总兵徐得功和右翼总兵连得成挥师向东。
绿营始终不能解决问题,藩兵若是一直就这么坐视不管,在广州城里养尊处优的话,清廷那边也是交代不过去的。眼见于此,尚可喜与耿继茂二人商定,由尚可喜继续主持对粤西明军的围剿和招抚工作,而耿继茂则率军东进,力争一战解决潮州问题。若是不能,便防止明军继续做大,等待尚可喜完成对琼州的并吞便率领平南藩大军前来助战。
看清楚明军的堡垒,黄、张二人也很快就接到了广州的命令,要他们暂且休整,等待耿继茂的大军抵达,再行一鼓作气。
两王已经有些急躁了,或许是清廷的压力传达下来了,让他们不得不如此。有援兵即将抵达,还是战斗力更强的强援,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世上,福兮祸所依,往往却也是少不了。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坐拥数千官军,面对兵力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差距的海寇都无法将其剿灭,反倒是被牵着鼻子走,简直就是两个废物!”
靖南藩大军抵达海丰县,黄、张二人连忙前去拜见,结果一见面,耿继茂理所当然的痛骂了起他们,骂到兴头上,更是一人赏了一鞭子,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若是再敢如此畏缩不前,下次就不是鞭笞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耿继茂很生气,黄应杰和张道瀛二人也不敢多嘴,只得唯唯诺诺的听着,一口一个死罪,恳求耿继茂让他们戴罪立功。
藩王,是可以不讲道理的,更何况他们也确实是没能实现对明军的突破。只是回想起来,当年在明廷的时候,他们都是伯爵的身份,东勋在朝中也是盛极一时,谁敢如此对待他们?
“哎。”
被耿继茂的鞭子抽回了大营,二人也只得是一声叹息。可既然是选择了降清,受此羞辱也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只待回到大营,他们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连忙吩咐了手下,带着辅兵在他们的大营后方为靖南藩的藩兵修建营寨。
营寨修建迅速的展开,靖南藩的藩兵在海丰县休整了几日,便开赴前线。进入了新建的营寨,耿继茂倒是雷厉风行,带着这些将帅们前去观察明军的堡垒。只是看过了一番,却是一副嗤之以鼻,当即便又把黄应杰和张道瀛给臭骂了一顿。
“这么矮的墙,你们都不敢攻?”
明军的堡垒,高度只有不到两丈的样子,估摸着也就五六米。在动辄八九米,甚至十几米高度的中式城墙面前,实在是矮得可怜。这样的高度,在耿继茂看来也就是两座土木结构的寨子罢了,实在没什么了不得的。但是此时此刻,他与徐得功、连得成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便向黄应杰和张道瀛二人喝道:
“休整两日,准备攻城器械。四月十二,本王亲自你二人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