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过去。而这洪旭上了岛,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对狗男女浸了猪笼,并且将冯澄世的那个亲信的一家拉出去斩首示众。
消息,在有意识的宣传下很快就传遍了全岛。紧接着,洪旭张榜告示,任何与军中将士家眷通奸者都要按照此例执行,同时派人抓了几个长舌的妇人,以诬人清白,以致死伤为由,当众拔了舌头。
原本,这样的风波,想要平息下来,总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哪里知道,洪旭回来就没打算是来安抚平息的,他要做的就是维稳,一把刀子震慑住任何的蠢蠢欲动。越是乱麻,就越是要用快刀,他是想得最明白的!
洪旭的严刑峻法迅速的震慑住了岛上的骚动,很快的,伴随着风波迅速平息下来,陈启就着军服制造工坊的事情也做出了积极的应对。
“军服制造工坊恢复生产,有意者可报名。若有居家工作需要者,也可以缴纳抵押金,领取布匹和纸模居家裁剪,上交鉴定合格后领取加工费;也可以从工坊购买布匹,领取纸模,上交鉴定合格后退还布匹货款,领取加工费。有意者可到军服制造工坊大门前申请,优先有工作经验者,多做多得。”
组织了人手,敲着锣,于城内城外走街串巷,宣传着这两种全新的工作方式。就像是夜里打更似的,宣传的汉子敲着锣,卖力的呼喝着。只是碍于偷情捉奸案一出,军服制造工坊的名声已经不太好了,任凭着他们如何卖力气,也没有妇人真的出来问询一二,但是在那些门后,却依旧不乏有窃窃私语者。
“真若是能在家做工,那倒是件好事情呢。”
“是啊,那里的裁剪女工一月下来,用心做的话,不比一个男丁赚的少。”
“就怕和那工坊沾了边儿,会坏了名节呀。”
“切,名节是看自己守得住守不住,哪个敢乱嚼舌根子,直接告到洪伯爷那里,拔了她的舌头!”
“……”
军服制造工坊的裁剪女工,虽说是辛苦,但是收入不菲,最起码比那些什么帮人洗衣服、缝缝补补什么的赚得多得多。而且,还是军器局的营生,从陈凯到冯澄世,对于工钱一事上都是看得极紧的,少有被克扣的现象,落到手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银子和铜钱。如今,碍着的无非还是那件腌臜事儿的影响,少有敢轻举妄动的。
陈启那边做出了应对,林正中的小院里,几个汉子围坐桌前,将这桩事情细细说来,赞叹了一番洪旭的手段,很快就转到了当前的要务之上。
“参军没有给咱们回信啊。”
“没必要给咱们回信,那个陈督造才跟了参军多久,这么帮他,自然是要帮着站稳了脚跟,受益的还不是咱们。你说,还用给咱们写信吗?”
比之其他人,汤全有倒是看得更明白些。很快的,军服制造工坊那边便开始有女工报名,有的是交了抵押金领布匹拿回去做,有的则是干脆买了布,拿回去按着纸模做好再送回来抵价,还有的干脆就是直接回来上工的。渐渐的,工坊的产能在一份份的申请和返工潮的接踵而至也渐渐的得以恢复。
洪旭严厉的目光注视,外加上军服制造工坊的全新用工方式,风波渐渐的得以平息,一切都在恢复正轨。唯有,冯澄世那边,似乎成了这一次的风波的唯一受害者。
“父亲大人,打听到了,最先回去返工的都是军器局的工匠的家眷。”
这样的结局,冯澄世回到家时就已经猜测到了。倒是冯锡范,还显得很是咬牙切齿的,恨恨的样子就好像是恨不得食谁的肉,寝哪个的皮似的。
“陈启有几斤几两,父亲大人最是清楚,这招数,肯定是陈凯教的!”
话说到此,已经无需把言下之意说得明白了,这双父子二人早已是心有灵犀。值此时,冯锡范还想再说些什么,反倒是冯澄世却摇了摇头,示意其子无需再多说下去。只是那眉宇间时而闪烁过的恶毒,却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几家欢喜几家愁,失势者自然是心怀不满,而作为这一遭的受益之人,陈启却是份外的轻松愉悦。
想当初,他是郑成功派到军器局来辅佐已经开始掌管地方事务的陈凯。那时候,陈凯一边顾着军器局,一边还要管着民政,尤其是广州攻略和死守中左所期间,对于此间的事务基本都是丢给了他来处理,最多就是把着大方向而已。
对他而言,虽说是累了些,但是实权在握,总是有一份意气风发在里面。直到陈凯失踪,冯澄世接掌,这位冯参军确是从未为难过他,也很看重于他的意见和建议,但是冯澄世只有已经膨胀到了几近于今日规模的军器局的差事,最多就是给同在中左所的郑成功出些主意,日日在此,他便再无当初可以自行其是的日子了。
隐忍,是必要的,因为陈启很清楚,他在郑成功心中的地位是没办法和冯澄世相比的。毕竟他是姓陈,却不是陈凯。不过,这不代表他会什么也不做,如今冯澄世失势,哪怕只是暂时的,也须得抓紧机会,而那一封写给陈凯的问候,既是请教,更是一份投名状。
“报告督造,军服制造工坊那边已经返工过半了,估计出不了这个月,产量就能基本恢复过来。”
“嗯,尔等做得很好,这些银子且拿下去分了。接下来,须得继续努力,那里的烂摊子恢复过来,本官还会重重有赏。”
“谢督造厚赐。”
挥退了手下还在为此奔走的亲信们,陈启坐在公事房里,细细的盘算着军服的产量,更须得估量着大军的所需。
“福建的扩军步子暂时怕是跟不上,不过国姓爷那边应该也不会操之过急。陈抚军那里,好像也提过扩军的事情,这又是一笔。嗞嗞,对了,还有南直隶那边的陈伯爷和张侯爷,那里的兵也不少,不过鞑子在那里屯集重兵,应该没那么容易上岸扩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