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钱。
双方闹得不可开交,景杰淡淡的一笑说,“要审也不必去锦衣卫诏狱,在太湖基地一样可以审,我也想知晓,公主到底有没有与朝廷里应外合。”
小苑掏出怀里的总督印,摆在景杰面前,冷笑一声说,“三叔,公子不在,我就是代总督之职,你真是连公子的面子也不给了?”
景杰被她上纲上线的倒打一钉耙,丝毫也不退让,“苑夫人,你当众都可以对我栽赃陷害,若让公主被你带去诏狱审问,十之八九就是屈打成招啊!”
他又取出方原临行前留的手书,交给了小苑,“苑夫人,老大临出征前,早就将公主全权交给我处治。公主我留着正好有退兵之用,苑夫人放手吧!”
小苑接过手书一看,果然是方原秘密留给景杰的,看来方原、景杰二人早有预料,自己会趁机发难,留了后手。
小苑对方原此举是又恨又气,花容却不见恼怒,冷声说道,“好,我想听听,三叔留着公主有什么退兵之用?”
景杰笑了笑说,“苑夫人代行总督之权,只是批红之权。待我商议好对策,再行交到总督府供苑夫人批阅。”
小苑花容一沉,冷声说道,“三叔,朝廷的兵马已进驻淮安府,旦夕就可攻打扬州,你却在京口码头练兵驻防。三叔还能有何策?无非就是弃守扬州府罢了!”
景杰微微一怔,不置可否的说,“无论弃守扬州府与否,都是战事所需,不得已而为之!”
小苑冷声说,“不是不得已为之,而是三叔在护短罢了!我倒有一策,可以解扬州府之围,供三叔考量。将公主押到扬州府城头,逼令周遇吉退兵,否则就斩杀公主祭旗!三叔,我这个法子可行?”
景杰听了是为之语塞,若抛开一切感情因素,小苑的法子倒是良策,纵然无法威胁周遇吉罢兵。事关朝廷公主,周遇吉也必须向朝廷汇报后再行定夺。这一来一回,就可以延缓朝廷的攻势,为方原争取时间。
但如此一来,军令如山,朝廷若不退兵,就必须将公主斩杀,正好落入了小苑的算计。说到底,小苑还是打着为玄甲军着想的名义,想让公主去死。
小苑见他默不作声,又厉声说道,“三叔,你口口声声以玄甲军利益为重,却不料事到临头,却为了一个内奸公主,将整个玄甲军都抛在脑后!还算什么玄甲军主帅?!”
她转头又去问秦展,“四叔,若有人罔顾玄甲军利益,一味袒护敌方奸细,锦衣卫能不能先斩后奏的拿人?”
秦展点了点头说,“能!”
小苑又问,“若军方之人呢?若是公子的兄弟呢?”
秦展与她一唱一和的说,“老大授予我先斩后奏之权,并未告知我,谁人在特赦范围内。我和锦衣卫会根据形势的需要做出判断,到底有没有人为了袒护内奸,而罔顾玄甲军利益。”
“老三,你就不要再固执,为了一个内奸,坏了内廷、外廷的和气,更坏了我们兄弟情面。”
小苑也劝说道,“三叔,自从这个公主来了江南,惹出了多少事端?如今是玄甲军生死存亡的关头,军政大事可不能儿戏啊!”
景杰眉头一皱,小苑、秦展二人这次是铁了心要捉拿公主,以绝后患,若自己要阻拦,连自己也不会放过。方原虽然给了他全权处治公主之权,却忘了给他对抗锦衣卫的权力,被小苑、秦展二人捉住了把柄不放。
小苑、秦展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捉拿玄甲军的主帅景杰,只能抓着话头不断的挤兑,就是想令景杰知难而退,交出公主。
双方谁也不让,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坤兴公主突然开口说道,“好,苑夫人此计甚好,我愿亲自去扬州府,退朝廷的兵马,以正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