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特种营的纳吉也深知方原的脾性,所率的山地特种营也是老老实实的驻扎在最顶层的总督府邸,看管着郑氏一门的女眷,不敢有丝毫越规。
而冯廷留守在福建的玄甲军士军纪则差了很多。冯廷的先锋营先入城,这些军士自登岛以来,已有几个月没碰过女人。见了这些女人是个个蠢蠢欲动,双眼放着绿光,恨不得立刻瓜分了,去大快朵颐。
几个千户找到了冯廷,要求趁着方原的大军还未入城,先行令兄弟们爽上几日,再作计较。冯廷本来想等方原入城,经请示后再行分配女人,但却违逆过这群见了羔羊的饿狼,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些军士去了。
方原听了胡琦的汇报,已是怒火中烧。虽然还有不少漏网没抓获的,但就这个数字,已令方原触目惊心。既是恼怒玄甲军士的荒唐,更是气恼冯廷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方原怒斥说道,“冯廷,这就是你在福建治军的成果?!”
冯廷也是深深的无奈,犯事的又不是他,他充其量也就是约束属下不严,只能稍作解释,“方总督,这些本来就是郑军的军妓,偏偏郑军能奸淫,我们就不能奸淫?”
“啪!”
方原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冯廷,你知不知,这些女子都是良家女子,被郑军劫掠而来,不是心甘情愿要当军妓的?你知不知奸淫一个汉人女子,就是招惹一大家十数口人的仇恨!奸淫一个原住民女子,就会招惹一个部社的仇恨!”
“若激起本岛汉人、原住民大面积的仇恨,我们需要留驻多少军人在岛上防备这些原住民生乱?你们倒是爽了一把,我们一年在台湾的驻守成本会增加至少十万两,十年就是一百万两!”
“冯廷,你是景杰推荐给我的人才,我令你留驻在福建,就是对你的栽培。本想此战过后,将福建、台湾的防务全交给你。未曾想你遇战无能,治军更是无能。若留你在福建、台湾,必会惹出更大的乱子,你的总兵之职还是免了吧!”
冯廷吓得面无血色,连连磕头不止,“方总督,我有罪,有罪!”
方原默然了一会,令他起身说,“冯廷,念在你多年南征北战,劳苦功高的份上,我也不严惩你。杖责一百军杖,随我回南直隶去,我另有调派。”
他并没有严格按照军法惩处,冯廷拭了拭额头的冷汗,连声应了。
胡琦出来问道,“方总督,那些被看押的军士,该如何处治?”
方原冲胡琦说道,“明日押赴台湾城城门外当众处决,召集所有台湾城周边的,无论汉人还是原住民,一同观刑。冯廷的杖责,也当众执行!”
这些都是冯廷手下的兵,他一听说全都要处决,吓得向方原跪地求情,“方总督,他们都是刚刚与郑军血战,立下汗马功劳的啊!纵然奸**子,也罪不至死啊!”
平心而论,奸**子就处以极刑,这个惩处怎么看也是太严了。但奸**人,在不相关的人看来,显然比战场伤亡更吸引眼球,更容易引起舆论共鸣。
靖康之耻,后世有几人记得大宋西军全军覆没,连名将种师中也战死沙场?有几人记得跟随徽钦二宗北迁,尽忠而死的文臣不计其数?反而是对徽钦二宗的大小老婆,徽宗的二十多个女儿被金人奸淫,一直深以为耻。到了南宋那些理学大师,甚至还要求女人宁死也要守贞。
自古以来,女人的问题就是男人最敏感的问题!这些玄甲军士真是撞枪口上了。
方原叹声说道,“冯廷,为了台湾的长治久安,只能借他们的人头一用。所有被处决的军士依旧保留玄甲军籍,名下的军田交由后人,亲属继承。”
“来人!将冯廷也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