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
政权更替,他们这些是之前没及时投降的顽固派,也不指望能再出山当官,只希望隐姓埋名的躲过一劫,保住之前贪污所得的财富也就心满意足。
至此,广州城里所有当官的全逃走了,一群从各府聚集而来的大兵回过神来后,没了约束,又手持兵器的他们,就开始在广州城里肆无忌惮的奸淫掳掠。
广州府本地的卫所兵在父老乡亲的地盘上还稍稍有所收敛,大部还是想忠于职守,保住自己的家园,依旧驻守在城墙卫所,守卫城墙、城门,并没有参与奸淫掳掠。之前玄甲军攻打广州城时,城墙上稀稀落落的几声火炮就是他们当时放的。
其他两万从各府征召而来的大兵就如同从乡下进了城,白花花的银子,白生生的女人,无一不是刺激、诱惑,兽性如洪水喷涌而出,破坏性更是极为惊人。不到两日,整个广州城已是哀嚎遍野,大街上到处都是杀人、轮奸的场景。
广州本地大兵的家眷很多都在城里,这一番奸淫掳掠自是殃及鱼池。这些守城兵再看不过眼,也顾不得城外玄甲军随时可能破城。
城破不破关他们鸟事,家没了才是真的没了。他们立刻选择弃守城门,转而将刀锋对准了城内的那群兽兵,火并了起来。
城内守军大规模的火并,械斗,不到两日,自相残杀死了三千人。这帮老爷兵、少爷兵上了战场,面对军威齐整的玄甲军怂成了鸟样,内讧杀自己人倒是一把好手,一点也不含糊。
张英听了降兵的供述,原来是这么个缘由是哭笑不得,之前还以为守军在使什么十面埋伏之计,空城计,哪知却是一招走为上计,全逃了个精光。
广东这帮官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反而害得秦展、张英等人白白担心了几日。
张英也是战场的老鸟,当然不会轻信这些降兵的话儿,立刻派出军士伪装成守城军,入城去核实城内的情况。不到半日,这些军士回来汇报,本地守军和外府的大兵果然在城北、城西火并,乱糟糟的打成一团,就和街头械斗一般无二。
如今的城北、城西,早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反而是城南,因为有玄甲军攻城,那些火并的守军也不敢留在这种险地。除了一些被焚烧的房屋,还有被劫掠后的尸体,反看不出有任何内讧的迹象。
张英迅速的做出了判断,降兵所说的一切应该属实,若这也算演戏,那演这场戏的代价似乎也太高了。
他一面令人前去汇报秦展,一面令城外的一万玄甲军大举入城,也不去接管官衙,而是直接杀向城北、城西,先行剿灭那些正在自相残杀的守城军。
张英花了两日的功夫,便将正在内讧械斗的守城军歼灭了个一干二净。老老实实直接向玄甲军投降的,便押去城外看管。
但凡还有与玄甲军讨价还价,想玄甲军应允他们保住劫掠来的财富、女人才投降的,张英是二话不说,直接杀光,抢回了被劫掠的银子、女人,直接送去了城外的中军营。这些披着官兵皮的匪兵,折腾了数日数夜的成果,结果全给玄甲军做了嫁衣。
张英在两日间,杀死守城军一万五千,投降的有两万三千,彻底接管广州城的防务,这才告知中军营的秦展,可以入城安民了。